“我也是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陛下下的令。”
涉及到賀止,周送更感興趣了,“什麼令?”
“陛下不接受漠西的上貢,限令他們回國再派一撥人來,還得獻上更多的貢品。”
周送的眼驚得微微睜大,他睡著的時候,外面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餘知實在好奇那漠西使臣究竟做了什麼才讓陛下如此生氣,就連遣回的命令都下得毫不手軟。
他把疑問說給周送聽,周送窘了一下,還是把昨天發生的事講給了他。
聽到墨哈鄂爾意圖用男寵來籠絡賀止,還把周送也視作男寵時,餘知的氣也鬱結在胸內,憤憤道:“他實在猖狂,別說陛下生氣,連我聽了都要為您鳴不平。”
已經過了一晚,周送此時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此時就安撫道:“沒關系,陛下不是已經給了他懲罰了嗎?你就別氣了。”
餘知心道也是,維護周送這件事上,陛下一向做得優秀。
“只是沒想到……”周送眼神躲閃,似乎是不好意思說起,“陛下竟會這樣做……”
他原以為昨日的斥責過後,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賀止竟還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重重罰了他。
餘知瞥見他手指糾纏在一起,咬唇垂著頭的模樣,面上浮現出了然的輕笑,“那是因為陛下在乎您啊。”
周送看向他,眼裡閃爍著些希冀的光,“真的?”
餘知笑著點點頭,“殿下沒覺得,自從您來了北麓,宮中已平靜許久了嗎?”
“我遇到的宮人,無一不覺得陛下溫和了許多,我想,這都是您在陛下身邊的緣故吧。”
餘知從前也聽過宮內傳聞,外人常道北麓的皇宮就像一座陰冷的埋骨地,是整個北麓最為恐怖的地方。
可自從周送來了以後,這樣的傳言漸漸少了,取而代之的,是陛下今日有沒有再宿在寢宮的八卦趣聞。
這樣的轉變,自然都是周送的功勞。
餘知接著開口,“與您有關的事,陛下總是上心得多,這還不算是在乎您嗎?”
聽到餘知如此有理有據的回答,作為他口中那個被在乎的主人公,周送都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來在外人看來,賀止珍視他的心意已經這麼明顯了嗎?
想起今早半夢半醒間的那個吻,昨日的糾結退縮已經不複存在。
周送默默想,或許他的心意和賀止的是一樣的。
現在再想起昨日因為那件事莫名和賀止鬧了別扭,周送心裡還是有些悔意的。
既然賀止昨日能不厭其煩地給他解釋,他也應該做些什麼來補償才是。
送一件能表達自己心意的禮物?賀止作為帝王,應該不缺貴重的東西……
周送思索著,忽地看見餘知腰間的香囊。
他眼睛一亮,對餘知說道:“你的香囊是自己做的嗎?”
餘知低頭看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周送為何如此發問,但還是如實回道:“是的,母親在世時調香和刺繡的手段都是一流,我也學了些她的皮毛。”
周送對此深信不疑,畢竟餘知調香的手段他已經見識過了,刺繡也一定不在話下。
已經想好送什麼禮物的他略微懇求地看向餘知,語氣可憐地道。
“可以教我做一個香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