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蹲了下來,抱起程少禎直喊:“程先生,程先生,你可不能有事啊!”
程少禎的耳朵嗡嗡響好像聽到了,視線模糊不清,但好像看到那輛麵包車開走了,車牌被擋住了,沒有號碼。
程少禎雖然被打得很慘,但腦子卻沒打壞,他道:“趕快回顧家。帶我回顧家去。”
司機立馬抱起程少禎折返了回去。
此時,程少禎搖搖晃晃地走到大門口,司機一邊扶著一邊哭訴著如何交差。
傭人見到程少禎先是大驚失色,驚叫一聲,引來了其他人。
顧長青還在書房,聽到女傭的叫喊,他神色慌張地立馬朝著窗外望去。
只見程少禎像個血人一般地艱難地往大門走。
顧長青趕忙摘下眼鏡,拿起電話撥通了秦二爺的電話。
等到程少禎進來後,魏知知和顧笙也被驚動了,顧長青則趕忙下樓扶著程少禎躺在了沙發上,詢問著剛才的情況。
程少禎此時雖然頭痛欲裂血流不止,但見到了顧長青卻瞬間淚眼婆娑,他哽咽道:“阿洛被人劫持了,在回去的路上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下來四五個人把阿洛帶走了,他們把我的頭打暈了,我沒有力氣去阻攔......”這段話連帶著自責和辜負。
顧長青道:“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說著叫著女傭:“醫生怎麼還沒請過來?人都成什麼樣了?”
家庭醫生住在另一條道上的小區裡,剛才顧長青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醫生,一個是秦二爺。論黑白兩道都有人脈的當屬秦二爺。
很快醫生揹著藥箱就趕來了,為程少禎處理包紮好傷口後,又準備了藥喝下。
大概兩個小時後,程少禎從昏睡中醒來。
睜眼,看到的卻是秦二爺和顧長青,另外旁邊站著的還有魏知知和顧笙母子二人。
程少禎醒來第一句話就是:“阿洛今晚吃的飯有問題。”
魏知知不高興了:“有什麼問題?我們所有人吃的都一樣。”
程少禎卻道:“那就是阿洛的碗有問題。”
顧長青不淡定了,他問道:“洛洛到底怎麼了,你說他的碗有問題?”
程少禎道:“阿洛在回去的路上就暈倒了,應該是迷暈的。然後被人帶走。”
魏知知一臉不屑,顧笙則是看向了魏知知一臉疑惑問道:“媽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魏知知卻道:“哎呀,你個死孩子,怎麼說話呢?就算是我做的也是為了顧家好啊!”
“真的是你?”顧笙與顧長青異口同聲問道。
魏知知輕笑一聲道:“還只是父子一條心啊。不錯!是我的安排,找個地方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別整天想著往顧氏集團跑。”
“為什麼?”程少禎幾乎發出咆哮般的嘶吼聲怒道。
秦二爺則是淡定地站在程少禎的沙發旁,內心盤算著。
顧長青也同樣怒吼道:“魏知知,你太過分了。你要把他怎麼樣?”
魏知知輕蔑一笑道:“呵!不怎麼樣。”又看了看程少禎這張緊張慌亂不安的神色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死變態!”
程少禎渾身發軟,頭痛的抬不起來,依然強撐著辯解道:“我?你就這麼看不慣我?”
魏知知道:“因為你,我辛辛苦苦守著的家業就要被你給毀了。你看看你把葉子洛都變成了什麼樣?兩個男人整天親親我我,扭扭捏捏的,要把葉子洛廢了我管不著。但要把顧氏的名聲毀了我可不準!你們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最好識相點滾遠點。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生不如死!”
一番言論完畢,顧長青瞬間身子一緊,雙手握拳,發出骨骼清脆的聲響,走向她前,頓時,“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所有人的眼裡呈現。
魏知知做夢都沒想過,她心愛的男人竟然會有一天打自己。
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半晌後,她摸了摸被打的臉問道:“為什麼?”
顧長青的眼眶裡充滿了淚水,額頭青筋暴起,拳頭微微發抖。
他冷聲喝道:“不準傷害葉子洛,這是我的底線!”
秦二爺看熱鬧一般,毫無聲響,拿起煙袋又是一口。
魏知知什麼也沒說了,強忍著淚水,逼迫自己離開,上了二樓。
此時,顧長青低不下頭來。
秦二爺這才緩和道:“顧兄何必呢?女人嘛哄哄就好啦,你這麼認真對你也沒好處。其實她無非就是想要你向她認個錯罷了,你哄哄她就沒這麼多事了。這下可好,你把人打了,這葉子洛的下落還有誰知道呢?她就是故意生氣不告訴你,你也沒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