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失笑,拿出裝在外套口袋裡許久的戒指,“你怎麼知道我準備了?”
她把戒指戴到虞九舟的手指上,是一枚金鑲紫翡翠戒指,鏤空編織的戒指,是非遺工藝做的,年輕人可能覺得俗氣,她們覺得剛剛好。
虞九舟的審美很高的,鑽石不符合她的審美,像頂級的紫翡是很貴的,她在大周的時候,就喜歡各種顏色的翡翠,跟集郵一樣,放在一起很好看。
一顆這麼透的紫翡價格不便宜,還好只是一個戒指蛋面,她的錢包還能承擔得起,賺錢不就是為了給老婆花的,把所有的錢花給虞九舟她都不心疼。
虞九舟笑著動了動手指,心情很不錯的樣子,顯然很喜歡這枚戒指,“其實,我也有準備。”
“什麼?”遲晚歪頭。
兩人不會默契到都準備了戒指吧?
虞九舟變戲法似的,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項鏈,鏈子上掛的就是一枚戒指,是金鑲綠松。
遲晚的眼睛一亮,她確實更喜歡文玩一類,什麼蜜蠟,南紅,綠松等,文玩類的她都挺喜歡的。
在大周的時候,她做了一塊綠松把件,天天放在手裡玩,顏色被她盤得很好看。
看這枚戒指的鑲嵌工藝,同樣很精美,不是普通加工店能做出來的。
虞九舟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這枚戒指是我在國外一家古董店買的,說是皇帝戴的戒指,真假不知,但東西是真的。”
跟古玩沾邊,再加上古董兩個字,價格會比戒指本身的價值翻很多倍。
當然了,兩個人在乎的不是價值,只要覺得對方喜歡,手上剛好有這筆錢,她們都不會吝嗇,給對方花錢,她們只會覺得開心。
她們默契地選擇了對方喜歡的東西,同樣想向對方求婚。
在大周的時候,她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盯著,所以沒有再舉辦婚禮,雖然算不上遺憾的程度,但是心裡總是會想著。
在現代,只要她們願意,舉辦幾次婚禮都沒有人管,她們開心就好。
遲晚心裡軟軟的,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被套路了,“你是不是早知道我的打算?”
非遺戒指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弄到的,得早早地去預定,幾天前,戒指才到她的手裡,難道虞九舟發現了?
“這個時候你該吻我,不是問問題。”虞九舟聲音低沉,帶著絲絲的啞意。
有道理。
遲晚猛地禁錮住虞九舟的腰身,毫不手軟的迫使她逼近自己,沒有任何猶豫的吻上了近在咫尺的唇。
呼吸逐漸的淩亂,甚至到最後只能屏住呼吸,才能抵擋住這猛烈的進攻。
遲晚還是很想問剛剛的問題,“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為了得到答案,她的手挑逗地勾起虞九舟的下巴,她真的很好奇,難道自己所有的謀劃,竟在虞九舟的面前,沒有一點兒遮掩嗎?
虞九舟笑得開心,忽然在她的手指上咬了一口,“我聽到你跟對方聊細節了,笨蛋。”
聽到笨蛋兩個字,遲晚幹脆把她的話吞入腹中,榻下的時候是她被掌控,榻上的時候,那虞九舟將被她肆意地掌控。
呼吸交纏時,遲晚還在想:她是要被虞九舟吃得透透的了,可她甘願如此。
似察覺到了她的思緒發散,虞九舟殿下輕咬了一下,把她的思緒拉回,“專心。”
“這是在外面呢。”遲晚調笑她的“著急”。
虞九舟拎起她的耳朵,手掌像擼貓一樣,在她的頭發上輕撫著。
遲晚愉悅地勾起了唇,她有一瞬間理解了,為什麼貓咪喜歡被擼毛了,確實很不錯。
她立即抱起虞九舟,大步走向她們居住的別墅。
這一夜,虞九舟感受到了久違的莽撞,不知從何時開始,遲晚的技術大大提升,只讓人感覺到溫柔與難耐,像這麼莽撞的時刻,卻是沒有了。
昏暗的燈光下,發絲纏繞,剋制的慾望被釋放。
別墅外的海面上,不算平靜,微風蕩起層層波瀾,看海上的波浪,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大,很明顯,風也在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