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底線,又不失謀略才是最好的。
遲晚笑了笑,“那就多派幾個老師就好了,三歲啟蒙,六歲騎射武術,還有琴棋書畫,算術等,老師多了,她們就不會按照一人思想成長。”
“我呢,做她們的總教師。”
虞九舟看向她的笑臉,眸中含笑,“你不是說,不想帶小蘿蔔頭?”
“我教的是她們不會,且不敢教的。”
比如物理化學,更簡易的算術,乘法表,加減乘除什麼的。
虞九舟拎著遲晚的耳朵觀察了一會兒,“真想知道,你們那個世界都學什麼。”
遲晚眯眼笑得更開心了,“有機會的話,我會帶你好好逛逛的。”
玩笑罷了,人都穿過來了,上哪再回去。
虞九舟靠在榻上,玩著遲晚的耳朵,當玩具了。
老婆要玩,遲晚能怎麼辦呢,寵著唄。
……
正統二年十月,大周開始了地方辦學。
把遲晚在燕北的辦學方式,複制貼上到別的地方,第一所學校辦起來了,後面的第二所,第三所乃至第一百所,就更好辦了。
如果說變法是奪取世家的利益,教育就是在摧毀世家的根基。
世家之所以能成為世家,本質上,是因為知識的壟斷,當知識不壟斷了,世家自然而然地瓦解。
阻止辦學?當然阻止了。
朝堂之上吵翻了天,這也是遲晚今日上朝的原因。
她跟虞九舟雙劍合璧,一定要讓這些人知曉,每個人都有接受教育的權利。
遲晚冷眼看著那些一個一個走出來的官員,跟虞九舟對視了一眼,她們啊,事情可真不少。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聖人教誨,不得不從。”
“歷朝以吏為師,禁民間私學,秦玉王是要大周生亂嗎?”
“百姓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知道得越多,心就越大,大到吞噬山河。”
“秦玉王在燕北辦學,本就大逆不道,如今竟在大周各地辦學,是想欺天不成?”
“敢問秦玉王一聲,是大周穩定重要,還是辦學重要。”
辦學這件事,遲晚跟虞九舟想過,要不還讓高正撐著?
變法是高正撐的,再撐辦學,他的這把老骨頭怕是要碎了,也不能逮著一個人坑。
但辦學這種大事,首輔不撐,就只有遲晚這個實權王上撐了。
虞九舟是皇帝,皇帝是把控全域性的,不能親自下場做某一件事。
哪怕所有人心裡都知道,秦玉王做的事情,鐵定是跟陛下商議好的。
心裡知道就知道吧,不能拿出來說就行了。
遲晚不嚴,自有人為她辯駁。
盧昕大步走了出來,“聖人到底是說愚民,還是在說,百姓學識不足,難以理解朝廷政策,只要讓他們去做,逐漸引導他們明白其中的道理?”
“聖人之言不得曲解!”有人怒視她。
盧昕冷笑,“我盧家千年,你怎知我是曲解,不是查證?”
此話一出,立即有人看向如今路盧家的最高官,新任刑部侍郎。
“盧侍郎,你家後輩所言,你可有話要說。”
盧偵還沒有說話,盧昕高聲道:“朝堂之上,莫作此言語,你我在朝為官,就事論事,難道跟你小時在家過家家,玩不起找長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