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舟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讓人把夕霧帶下去了。
她當然不會放過給遲晚下蠱的人,但報複得在遲晚恢複之後。
.......
這些內容,虞九舟沒有隱瞞,她都對遲晚說了。
只要不是能刺激到遲晚的內容,都是可以說的。
能刺激到遲晚的,就是有可能刺激遲晚恢複記憶的內容。
遲晚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讓虞九舟沒有說出更多的資訊。
“所以昨晚,你是在幫我解蠱?”
提起昨晚,虞九舟的身子一僵,“嗯。”
遲晚挑眉,好像是有點兒效果,但效果並沒有特別大,是不是還要多幾次?
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什麼多來幾次,這種事情是能多來幾次的嘛。
“好吧,我相信。”
是不是真的相信,就只有遲晚自己知道了。
虞九舟瞭解遲晚,她的內心恐怕是將信將疑的,嘴上說著相信罷了。
但是想到那些蠱師們的話,虞九舟不敢賭,萬一遲晚真的出了問題,她承受不住那個後果。
只要遲晚還在她的身邊,一切都好,要是遲晚再出什麼問題,她怕是會成為行屍走肉。
就像遲晚勸她時蘇霍的那樣,“不要整天看奏摺,小心成為一個只會做皇帝的機器。”
可是她沒了遲晚,不就是隻會做皇帝的機器嘛。
虞九舟注視著遲晚,眸子裡是說不出的深情。
遲晚迴避地移開了目光,虞九舟這樣的目光,看得她的心髒都慢了一拍。
還好馬車到了淮安伯府,外面的春歸叫她們下車。
皇帝出行,皇城司早就把淮安伯府圍了個水洩不通了,連伯府內,每個院子都安排了人,以防不長眼的沖撞了皇帝。
遲晚開啟門準備下馬車,卻發現虞九舟沒有動,她扭頭看過去,“陛下不來嗎?”
“你到遲家找遲晴,我就不去了。”
虞九舟心想,遲晚對大周瞭解得差不多了,只要小心點兒,不暴露失憶的事情就好了。
就從淮安伯府開始,一點一點地讓遲晚開始接觸外人。
既然蠱毒一時半會兒解不開,遲晚也不是剛失憶那會兒一無所知了,總不能還困在那一個角落,不讓她出去。
過度保護,可能會適得其反。
哪怕遲晚在短時間內無法恢複記憶,至少能過正常的生活。
可是盯著遲晚的人太多了,只能小範圍的,一點點地放開。
前提是在淮安伯府,遲晚失憶的事情沒有被發現。
見遲晚走下馬車,就要離開時,虞九舟又開啟了窗戶,“今朝。”
遲晚習慣了被叫今朝,立馬停下了腳步,看向虞九舟。
虞九舟點了點太陽xue,提醒遲晚,不要暴露自己失憶的事。
“知道了。”
遲晚隨意地應了一聲,踏進了淮安伯府的大門。
皇城司裡的司衛都是遲晚的心腹,外面傳言指揮使功高蓋主,被陛下囚禁,他們有些人看似不相信,其實內心已經動搖了。
如今看到指揮使站在他們面前,部分人激動得眼淚都快要出來。
看到遲晚的皇城司司衛,不約而同地跪下,“參見指揮使大人。”
“參見指揮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