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聽不到才是最好的。
主要是遲晚沒有想到,前朝的人員這麼密集,武功再好,也躲不起來了啊!
她剛抬步,就被身後的人攔住,“王上?你這不是好好的嗎?為何陛下不讓你上朝,阿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陛下覺得你功高震主,把你囚禁起來了?”
“我淮安伯府雖已沒落,我遲晴只是一個戶部侍郎,但若陛下敢囚禁你,我拼死也要救你出來。”
遲晴?她的阿姐?
夏去跟虞九舟不一樣,虞九舟說的那些話,是挑著說的,夏去是想到什麼講什麼。
盡管夏去可能會忽略一部分東西,總歸是不會瞞她。
她出身淮安伯府,大戰原身生父,成功把侯府弄成了伯府,隨後她的阿姐遲晴繼任了淮安伯這個爵位,外放為官,虞九舟登基後,就讓遲晴回來做了戶部侍郎。
遲晚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笑容的弧度被她控制得恰到好處,“阿姐,好久不見。”
遲晴一愣,眼睛有些發熱,她太久沒見遲晚了,聽說遲晚連續上戰場,她愁得幾天幾夜沒有睡著,直到傳來遲晚得勝的訊息。
她回到京都後,遲晚還在外面打仗,直到兩個月前才回到京都。
可人一回到京都,就跟消失了一樣。
前幾日中秋節,宮中設宴,遲晴就在摸索著到後宮的路,也收買了兩個內監,弄到了去後宮的路線。
她剛遊蕩著這裡,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立馬喊住了人。
見遲晚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遲晴的鼻子一酸,“阿晚,你身體康健,今日宴會為何沒去?”
遲晚蹙眉想了想,她總不能說虞九舟把自己囚禁起來了吧。
“如今陛下已經登基,許多事情由她去做就好了。”
她還無法確定遲晴是否可信,有些話還是不說得好。
虞九舟是她的老婆,遲晴是她的阿姐,她不是很相信前者,難道她就相信後者了?
她這樣的說話,讓遲晴蹙眉,“就算不理朝會,但宮中宴會總可以參加,你回京兩個月,竟沒有人見過你,朝堂上不停地有人詢問你的情況,要是再見不到你,大周朝堂怕是會爆發一場混亂。”
自己這麼重要?
遲晚難免會這麼想,正是因為她足夠重要,所以滿朝文武都要見她。
想想也是,她先打走了北寧,又抵禦了南越,再看禁軍對她恭敬的態度,自己又是異姓王。
功高蓋主的異姓王,必死的條件集齊了。
遲晚看著面前的遲晴,決心要賭一把,“阿姐,有一件事,想託你去辦。”
她相信,如果遲晴去告狀,那遲晴也討不了好。
現在而言,她是看了不少古代的書籍,但現實跟書籍總是有差別的,她還沒有弄清楚誰是自己的心腹。
要是知道誰是自己的心腹,事情就簡單多了。
而如今,遲晴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前朝的人,為了著她,先後兩次想往後宮去。
哪怕遲晚不知道這個世界皇宮的規矩,但是皇宮嘛,上面就寫著規矩森嚴四個大字,萬一被發現,遲晴不完也得完。
所以能冒著這麼大險來找她的,要麼有什麼謀劃,要麼真的是她的人。
無論是哪一個,遲晴都不會去告狀。
況且,虞九舟肯定不想殺她,否則就不會囚禁她,本來就被囚禁了,處境再差,不就一死了嘛。
萬一真被虞九舟知道了,正好也試探一下,她在虞九舟心裡的地位究竟如何。
聽聞她有事情交給自己做,遲晴馬上道:“你說。”
“我想要一個假身份,最好在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