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都皇宮朝堂之上。
虞九舟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恍惚,心口劇烈的疼痛起來,她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她立即扭頭看向旁邊的春歸,“遲晚走到哪了?”
“回陛下,按照路程來說,王上今天應該要出嶺南了。”
虞九舟現在是皇帝,很多人叫遲晚都不太好叫駙馬了,可叫皇後是不是也不對?再說了,還沒有冊封呢。
現在遲晚身上的最高職位是郡王,秦玉王,所以不少人開始喊她王上了。
虞九舟垂眸,要出嶺南了嗎?
“她帶了多少人。”
“上千人。”
這些訊息虞九舟是知道的,只是她還想確認一遍,她總覺得可能是遲晚出事了,要不然她的心不會突然這麼刺痛。
“退朝。”
虞九舟起身就離開了龍椅,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朝會不是還沒有結束,怎麼陛下走了。
眾人看向春歸,春歸高聲道:“退朝。”
春歸連忙去追虞九舟,她剛追上人,就聽虞九舟吩咐道:“叫夏去帶上人去接應遲晚,讓她務必把遲晚給朕好好地帶回來。”
“對了,段錦弦不是說,只要把遲晚交給她,南越會永不來犯嗎?今天支援的大臣都給朕記下來,給朕查。”
段錦弦發來的國書上說,只要大周把遲晚送過去,那兩國就結為永世之好。
離譜的是,朝堂上居然真的有官員是支援的。
他們也不想想,北寧是誰打走的,南越就是誰打敗的,遲晚就是大周的國之柱石,是能給出去的嗎?
況且,遲晚是誰?大周的秦玉王,她的駙馬,也會是她以後的皇後。
這些人還真是大膽,不要命了。
春歸還沒有走出去呢,就聽虞九舟又道:“查出勾結南越者,誅九族,牆頭草斬立決。”
春歸的腳步一頓,立馬行禮,“諾。”
虞九舟回到了宮殿裡,開始找出這段時間遲晚給她寫的信,想要從信件內容中發現不對勁。
對比之下,果真讓她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以前遲晚的信件很熱情,毫不收斂地表達自己的愛意,可到了後面,遲晚都是談工作居多了,盡管也會表達,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熱情。
她原本以為,遲晚可能是累了,提不起力氣寫信。
可是今天心髒的一陣疼痛,讓她肯定遲晚出了問題。
這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感覺,解釋不清楚,她就是能這樣感覺到。
所以她想要對比遲晚的信,看看是不是哪裡有問題,這樣一看,難道是嶺南發生了什麼事情?
虞九舟內心湧上了強烈焦急的情緒,她恨得現在就見到遲晚,更想自己去接遲晚,但她是一國之君。
這時,冬迎快步走了進來,“陛下,秦玉王的信。”
“拿過來。”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虞九舟,能很明顯聽出來她語氣裡的焦急。
冬迎驚訝的同時,就知道出事了,立馬加上了一句,“是八百裡加急。”
虞九舟連忙開啟了信件,上面的字數不多,但每看一個字,就像是有錘子在她心髒上敲擊一樣,痛的她說不出話來。
九舟卿卿親啟——我最近出問題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本該深刻在腦海裡的記憶正在慢慢消失,如果有一天我不記得你了,請你一定相信,此事非我所願,我肯定一定是愛你的,很難過我會忘記,也很討厭自己給你帶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