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國公不去,也會有追擊部隊逼著他去的。
正如她謀算的那樣,信國公的隊伍踩到了地雷,地雷炸開,馬匹陷入了慌亂,與此同時,追上去的人進行分角攻擊。
有馬的情況下,他們或許能在很快的時間沖到火銃隊的面前,趁換火藥的機會給火銃隊致命一擊。
但是他們的馬受驚,部分馬匹直接被炸死,不受控制的馬,自然不會有一支令人懼怕的騎兵,沒有了騎兵,哪怕有換彈藥的時間,他們也沖不到面前。
況且,火銃隊可以輪流,二十或者一百人,甚至一千人一組,一起發射子彈後,再輪到下一組,最好是分為三組,這樣就有足夠的時間了。
遲晚半跪在河邊,捧起一掌心的水放在鼻尖聞了聞,便知道解藥已經化開了。
昨晚敵營一亂,她就讓人把解藥放進去了,現在能開閘,讓水流過去了。
她剛檢查完水質,就有人來彙報道:“報,指揮使大人,董孝齊抓住了。”
抓住了?活抓?這麼快?
遲晚心裡有疑問,立即跟了過去,看到的果然是信國公董孝齊。
“誰抓的?”
擒首,這可是僅次於救駕的大功。
來人一愣,低頭道:“是敵軍參謀。”
遲晚看過去,一個看起來柔弱,但很黑的乾元正低著頭。
她走了過去,“你就是董孝齊的參謀?”
“稟王上,臣不是信國公參謀,臣只是一個普通主將的參將。”
遲晚挑眉,“為何背叛?”
她背叛了董孝齊,盡管這是一件好事,但有些事情總要問清楚。
此人一愣,隨後道:“臣效忠的是大周。”
所以也就談不上背叛了,她做的是一個大周將領應該做的事情。
遲晚笑了,沒有說信,也沒說不信。
不管這個人是為了榮華富貴,還是為了忠義大周,現在她都是擒獲敵首的大功。
“去休息吧,本王會論功行賞的。”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三大功,可是會封爵的啊。
遲晚扭頭看向信國公,這時的信國公,沒有了當初的位高權重,反倒是跟死狗一樣,癱倒在地上。
她沒有多說什麼,一個主將連最後的風骨都不在了,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她轉身就走,董孝齊連忙爬向她,結果卻被攔住。
“駙馬,我不想反的,是陛下……不,是虞逸塵逼我的。”
呵!誰信?
遲晚擺擺手,讓人給他拉了下去。
接下來是發動江寧城裡的人,製造一場內亂。
收服江寧不難,難的是東海跟嶺南,那邊亂起來,可不容易。
虞逸塵沒有自己的根基,想要依靠信國公佔據南方,真以為大周白立國二百年了。
這就是虞九舟非要佔據大義的原因,上輩子虞逸塵是大義,所以他能贏,這輩子虞九舟是正統,而且是有實權的正統,號正統帝,自然不是虞逸塵這個反賊能比的。
要是虞逸塵好好地做個王上,回到封地好好發展實力,或者蟄伏下來等待時機,就會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顯然,一個做過皇帝的人,再讓他退回去做王上,怎麼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