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遲晚歪頭問道。
虞九舟哼了一聲,邁步往永寧院去。
遲晚跟在後面,這些話不敢再提,可是想要找一個主將談何容易。
她是京營的大魔王,京營上下對她又敬又怕,只要她一聲令下,他們絕對不會有二心。
沒有人比她適合做京營的主將,再加上她是駙馬,長公主的郎君,皇太孫的母親,這樣的身份上戰場,則會讓京都,乃至京都附近的百姓,都會動起來,來一場全民皆兵。
虞九舟說的是對的,她沒有打過仗,未必能做得了一軍之主了,可現在也找不到更好的主將了。
大周重文輕武已久,聖元一朝戰事較少,更沒有培養出來什麼年輕主將。
就安易之一個,也不能當驢使。
徐晨露也是很厲害的主將,但她也有任務了。
算來算去,遲晚就是最適合的。
回到永寧院,虞九舟還在生著悶氣。
遲晚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對方拉到了懷裡坐下。
“殿下,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她把虞九舟圈在懷裡,手勾起虞九舟的下巴,溫柔地吻了上去。
一吻過後,遲晚才靠在虞九舟的胳膊上,低聲哄道:“我也不是要上戰場,只是北寧來襲,我們要打一場京都保衛戰,主將很重要,無論是出去迎戰,還是守衛京都,沒有人比我更合適,我才是京營的指揮官。”
守衛京都沒什麼,京都在人在,京都破人自然也就沒了。
可迎戰就不一定了,總不能讓北寧大軍真的來到北寧腳下吧。
所以遲晚要到京營,在北寧大軍到來的必經之路上伏擊,絕不能讓北寧大軍突破京都周圍的防線。
只要不真的讓北寧大軍打到京都,後面安易之整合軍隊,徐晨露控制住手底下的三十萬人,三方一起合圍,北寧大軍必將被一舉消滅。
危險肯定有的,沒有危險,虞九舟就不會阻攔她了。
但就目前而言,朝堂上找不到比她更適合的主將。
虞九舟抬手撫摸著她的臉,無奈地揉了揉,“孤知道。”
正是因為這樣,她的內心才在拉扯中。
私心她不想讓遲晚去,可正如遲晚所說,沒有人比她更合適。
遲晚微微仰頭,要親親似的在虞九舟的手臂上蹭了蹭。
隨後一個用力,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兩人面對面,她趴在虞九舟的胸前。
她的鼻尖縈繞著熟悉的香味,只是這個香味裡面還帶著絲絲的奶香,她先是一怔,隨即想起了什麼。
她感覺自己的身上正在升溫,臉上脖頸都湧上了熱意,她的臉好像紅了。
遲晚不由得蹭了蹭,喉嚨上下動了動,用盡了自制力,這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虞九舟能從她的眸子裡看到一些渴望,她的目光所及,就像是一團火焰,點燃了她的內心。
但虞九舟只能堅定地搖頭,“不行。”
遲晚委屈,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就一會兒。”
虞九舟才不相信她的一會兒,“不可以。”
“為什麼?”遲晚不理解。
“再等等。”
遲晚歪頭,“晨晨跟歸一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