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也想到了這點兒,起身跪在虞九舟的身後,幫她按摩肩頸,舒展一下精神,“暗殺容易,明殺怕是要陛下同意。”
聖元帝在的時候她們好發展勢力,可有一點兒不好,就是這個時候,由於聖元帝的自私,很多事情她們都畏手畏腳的。
但在沒有羽翼豐滿之前,聖元帝還是活著得好。
可暗殺,那她們跟聖元帝這些人又有什麼區別。
什麼事情都要明,無懈可擊的從來只有陽謀,而非陰謀。
若不是如此,虞九舟就不必愁了。
難道非要來一場大徹大悟不可嗎?
虞九舟閉上眼睛,享受著遲晚的服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像按摩這些事情,遲晚不在的時候,她也絕不讓別人去做。
可能是習慣了遲晚之後,就算是春夏秋冬她們,她都覺得有些不適應。
或許是身體舒服了,虞九舟的腦袋也清明瞭許多,語氣冷漠道:“那就讓他們犯下讓皇帝必須殺他們的錯。”
謀反?還是辱罵皇帝?
給聖元帝一個大開殺戒的理由,且不會讓他名聲受損。
遲晚的手一頓,隨後在虞九舟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該休息了殿下,不要總想公務,也想想我。”
虞九舟:“?你不就在孤身邊。”
“那也得想。”遲晚故作跋扈的樣子,還假裝是調戲良家的紈絝捏著虞九舟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然後俯身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小娘子可真不是個好人,把我吃幹抹淨了,竟不想的嗎?”
想什麼?
虞九舟總覺得她的話是別有用意,是想著她,還是想著“吃”?
再說了,到底是誰吃誰呀!
在遲晚的靠近下,虞九舟伸手捂住了她的臉,把她往一邊推,“別鬧。”
“跟娘子貼貼,怎麼是鬧了?”
遲晚不服氣,她們可是名正言順的伴侶倆,孩子馬上就有了,貼貼咋了。
虞九舟彈了一下她的腦袋,“等下冬迎還要過來。”
“她過來做什麼?”
話是真說,遲晚已經坐到虞九舟的面前,手撫摸著她已經明顯大起來的小腹,結果裡面的小兔崽子突然給她一拳。
從外面看不出來,但她還是能感覺得到。
在她用內力的溫養下,她跟裡面的兩個小家夥,有點兒心意相通的感覺。
盡管按照兩個小家夥的個頭,心意相通魔幻了點兒,她就是知道,這一拳是給她的。
這是護自己娘親?
遲晚輕哼了一聲,等這倆小東西出來了,她在收拾她們,雙胎讓自家殿下要受不小的苦。
虞九舟顯然也感覺到了肚子裡的異樣,她一臉的驚奇,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難看出來,這倆小家夥,肯定跟她一樣,是長公主殿下的鐵杆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