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
虞九舟愣了一瞬,莫名覺得哪裡不對,但想了想還是道:“正值中秋,長公主府本該辦一場賞花宴迎臨安姑姑,但長公主府不便,今日見到臨安姑姑問上一聲,是否向京都宣告她的歸來。”
還真是事業腦。
遲晚無語,直接在虞九舟的唇上咬了一口,氣鼓鼓道:“殿下的腦子裡都是大事呢。”
“咳。”虞九舟輕咳一聲,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得虧遲晚聽力好,不然都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
這話聽得她臉微紅。
虞九舟突然大膽了一下,說了一句:不是還有你嘛。
聽到這句話,遲晚的心裡比吃了蜜還甜,就像是喝醉了天上的酒,飄飄欲仙的感覺。
“殿下如此說,臣今日拈花弄玉,必定更認真。”
插花弄玉是細致活,一不小心就容易傷了花,為了花好,遲晚選擇了輕吻花兒,以表自己的喜歡。
可虞九舟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她不努力點兒怎麼行。
虞九舟忍不住拍了她一下,“閉嘴。”
說完了閉嘴,她又想到了遲晚的話,又改口道:“不許胡說。”
“這怎麼叫胡說,臣說的可是正經事,馬上中秋,咱們府裡,也該多弄些花擺上,心情才舒暢嘛。”
遲晚說的一本正經,認真地講述了對中秋節的認真,以及對儀式感的熱愛。
很有道理,要不是虞九舟瞭解她,怕是真的信了。
“哼哼。”虞九舟不想說話。
哪知遲晚直接把人拉在了懷裡,“我還是喜歡聽殿下哼~”
她模仿著虞九舟情難自已時的聲音,惹得虞九舟用腳踢了她一下。
老婆嘛,不就是拿來惹的嘛,再哄好就是。
遲某人對長公主殿下的脾氣把控得越來越好了,若把虞九舟比喻成天氣,那她就有控制天氣的遙控器。
她只要不自己把遙控器丟了,或者是虞九舟自己重新配置一把遙控器,她挑起虞九舟的情緒很容易。
特別是晚上,她連虞九舟的音量都能控制。
好吧,扯遠了。
眼看虞九舟有點兒生氣,遲晚笑著在她的脖頸蹭了蹭。
“啊,不想起床啊,我的殿下。”
遲晚蹭著蹭著就開始嚎了,像是不想離開主人懷裡的狗狗,哼哼唧唧的,還鬧騰起來了。
虞九舟揉了揉她的頭,“快起來吧,臨安姑姑馬上到了。”
等會兒她就算騎馬去接,還要一段時間呢。
聞言,遲晚抱得更緊了些,“那我穿什麼?紅色蟒袍?飛魚服?還是道袍?”
蟒袍太莊重了,飛魚服又顯得冷漠,道袍有點兒休閑了。
上朝穿普通蟒袍,有大型場合穿的禮服蟒袍,但去接臨安公主回來,哪怕是普通蟒袍,都顯得過了,畢竟對方是長輩。
她蟒袍穿上,臨安公主跟她是同級。
虞九舟是長公主,別說普通公主王上,就算是長輩級別的王上公主,見到她都得行禮。
沒有儲君的情況下,除去皇帝皇後她最大。
遲晚位同郡王,實權在身,又是長公主的駙馬,等於除了皇帝皇後,還有長公主殿下,她可以誰的面子都不給。
要是再穿上蟒袍過去,有給臨安公主下馬威的意思。
穿飛魚服的話,皇城司是幹什麼的?她是去接長輩,不是去接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