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後果比較難,最後如果中樞不買單,買單的只能是百姓。
遲晚提出寶鈔的初衷可不是為了坑百姓,她是相信虞九舟,不會這麼消耗大周的信譽的。
盡管大周信譽到如今,消耗得已經差不多了。
五月底發生了三件大事。
一,銀幣議案透過,正式開始鑄造。
寶鈔方案還是沒有提出來,畢竟聖元帝不是虞九舟,以他貪財的性格,濫發濫印是必然的。
而發行銀幣比較容易控制,也更容易讓百姓相信這是真的能買東西的。
在強制寶鈔發行,跟強制銀幣之間,肯定選擇後者,對百姓而言,非要選一個的話,銀幣最劃算,萬一銀幣發行出現了問題,至少那是銀的,多少能回些本。
二,燕北變法開始逐漸往外蔓延,在最短的時間內蔓延至全國。
燕北變法給中樞帶來了很高的收入,正好中樞缺錢,就想著加大變法力度,從而提高財政收入。
這算是因禍得福了,成功推動了變法,這算是一個意外情況,但結果是好的。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遲晚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
她跟虞九舟分房了,並且分房一個月了。
四月底開始,虞九舟就不讓她碰了,結果沒兩天就讓她分房睡,兩個人已經一個月沒有同房了。
按理說,這兩天是虞九舟的雨露期,這期間肯定會讓她侍寢的。
可她等了兩天,都沒有侍寢的訊息傳來。
她每天還是那樣,除了公事,剩餘的時間都是伺候虞九舟,她也沒有變化,為什麼就不讓她侍寢了呢?
不過,虞九舟倒是有些變化,脾氣變得古怪了,一言不合就生氣,還總是曲解她的意思,明明她什麼都沒做,也不是那個意思。
總之,遲晚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長公主殿下,現在的她說話是錯,不說更是錯。
比如今日,好訊息頻繁傳來,要不了多久三千萬虧空就能從各州那個渠道補上了。
哪知虞九舟一點兒都不開心的樣子,渾身散發著冷氣。
遲晚小心翼翼地靠過去,“殿下?”
“你去哪了?”看到遲晚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去哪了。
其實她哪裡都沒去,就是在皇城司到長公主府兩個地方來回,偶爾上朝或者皇帝召見,她才會去皇宮一趟。
兩點一線,哪都不去,回來就找虞九舟,或者在家裡寫書,把記憶裡面的東西都寫下來,以防以後忘記,或者是用的時候一時間想不起來。
萬一需要的時候,她就不用擔心突然之間想不起來了。
俗話說得好,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她的記憶力是好,可她總是擔心,以後無法跟虞九舟走到最後,她希望自己寫下來的這些東西能幫到虞九舟。
最起碼這些日子虞九舟的冷淡,讓她怎麼都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