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你是王上還是什麼,都別想讓他聽話。
遲晚冷冷地盯著寶安王看了一會兒,見他有些不自然了,才忽而一笑,語氣堅定道:“正是因為外邦使節團在此,所以才要認真對待,來我大周者是客,在場上發生這種事情,無論原因是大是小,都要徹查到底,否則陛下問起,如何交待。”
查是肯定要查的,本來信國公還沒有露出馬腳,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做的,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就算了。
現在馬兒發瘋,不就是送上門的證據嗎?
秋來很快就會查明馬兒為什麼發瘋,還專門朝著選手沖過去。
只要動手了,總能留下痕跡。
寶安王拱手坐下,信國公臉色如常,老狐貍是真的坐得住,還是覺得皇城司什麼都查不出來。
遲晚看向身後的錦衣衛,“選兩個人頂上。”
這隨意的態度,讓人感覺,不論是哪個錦衣衛上場都能贏。
難道錦衣衛就真的這麼厲害?
所有人的心裡都出現了這個問題,剛剛三個錦衣衛毫不猶豫地殺馬,也讓他們看清了錦衣衛的實力。
飛魚服繡春刀,每一樣都價值不菲,用這麼多銀子給一人裝備,想來是擔得起的。
虞九舟見過錦衣衛,卻沒有見過錦衣衛出手,見他們動作如此幹脆利落,一匹瘋了的馬,舉手投足間就殺了,當真是厲害。
她欣賞地看著遲晚,想想這人做出來的那麼多事,她就在想,這人以後還會給她什麼驚喜。
她越來越好奇,什麼樣的環境,能培養出來遲晚這樣的全才了。
感受到身旁的灼灼目光,遲晚扭頭跟虞九舟對視,“殿下為何用這麼深情的目光看著我?”
深情?
虞九舟想給她一個白眼,大庭廣眾之下,也只是垂下了眸子。
“殿下為何又不看了?”
虞九舟:“……”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還好比武開始了,遲晚終於不絮叨了。
有些話,遲晚非要逼著她說出來,夜晚的時候是這樣,白天居然還這樣。
氣不過的虞九舟,偷偷在遲晚腰間擰了一把。
“嘶~”遲晚捂住腰部,“殿下,很痛哦。”
虞九舟略微慌張地收回手,想要去撫摸,又覺得不合適,只能柔聲詢問,“很痛嗎?”
“嗯。”
遲晚委屈地低頭,讓虞九舟看不清她的表情 。
“是孤的錯。”虞九舟低聲承認錯誤。
遲晚這才抬頭,故作委屈地撇嘴,“殿下是討厭我嗎?”
虞九舟搖頭,“孤沒有。”
“那殿下為何掐我。”遲晚的眼尾都紅了。
得虧她是看著虞九舟的,別人看不到她的眸子,否則不知道該有多驚訝。
虞九舟愧疚地捏住了衣角,有一種心碎的感覺沖擊著她,“遲晚,孤……孤只是……”
只是在玩鬧。
可這樣的話說出來,是不是會讓遲晚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