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連忙道:“殿下請接旨。”
現場的眾人跪下,汪海開始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承天命,於明宗傳位,君臨天下,兢兢業業,以天下百姓為首,夙興夜寐,只求江山社稷永固,萬民安康,然……”
前面聖元帝自誇的話可以當聽不到,後面才是正經事。
“然近日朕龍體微恙,需靜心調養,可國不可一日無君,國事繁雜,不可無主事之人,大周秦國長公主虞九舟,仁孝聰慧,德才兼備,為國為民,深諳治國之道,朕深信其治國之能,今特任秦國長公主虞九舟監國,代朕處理一應朝政事務。”
中間繼續巴拉巴拉,一直到最後的,“望長公主不負朕之重託……欽此。”
終於唸完了,聖旨上下加起來得五六百字了吧。
就是知道這道聖旨的內容傳出去,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汪海快步走近她們,把聖旨遞給虞九舟,“恭喜殿下。”
歷史上監國長公主,攝政長公主不是沒有,只是很少,比對攝政的太後,少太多太多了。
就在汪海靠近她們的一瞬間,還傳遞了一個訊息,“成嬌死了。”
虞九舟眉頭微動,“春歸。”
春歸拿了一張銀票放在了汪海的手裡,汪海立即喜笑顏開,“多謝殿下賞。”
“對了,陛下要見駙馬。”
還真是,一點兒空閑的時間都不給人留。
遲晚點頭,“那走吧。”
汪海猶豫道:“駙馬不換衣嗎?”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道袍,“就這套。”
她又跟虞九舟打了聲招呼,“殿下,臣去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虞九舟沉默了一會兒,“遲晚不開心?”
春歸搖頭,“沒看出來。”
夏去卻道:“沒錯,駙馬不開心。”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冬迎平靜接話,“怎麼看出來的?”
夏去輕哼一聲,“第一,駙馬那麼愛笑的一個人沒有笑,第二,平時駙馬都是不想去見陛下的,這次駙馬去得很快,第三,駙馬沒有換衣服。”
“不換衣服如何就說明駙馬生氣了。”春歸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夏去一副你們都不懂駙馬的樣子,“駙馬是個體麵人,不管在家如何隨意,但她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從未出錯,去見陛下,不說穿什麼華貴服飾吧,皇城司指揮使的衣服總要穿吧,可你們看,咱們駙馬穿的是道袍。”
虞九舟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夏去只說對了一半,其實遲晚是一個隨性的人,在外禮儀各個方面到位,只是不想人家詬病長公主府罷了。
若不是如此,遲晚絕不會這麼講究,修道講究的就是一個隨性,不被束縛。
不過,外面穿道袍的人很多,就連皇帝都喜歡穿道袍,只是穿道袍去見皇帝,顯得有些不太正式,又不是什麼奇裝異服。
虞九舟知道,遲晚沒有換衣服,不是生氣,她怕是想趕緊換一個環境,緩解一下內心的雜亂。
虞九舟想的是對的,遲晚的心裡是很亂,她已經接受了,兩人的圓房是摻雜著利益的,只是心裡不開心。
罷了,去皇帝那邊把這次圓房可以得到的“利益”,最大程度地拿到手,才是正事,也算是她能幫虞九舟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