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冷哼一聲,“殿下,臣說的是,清淺汙衊臣的事情,必須徹查,至於背後有沒有寶安王的影子,查一下就知道了。”
“寶安王要是沒做,應當不懼查吧?”
有些證據是暗處調查到的,需要一個理由光明正大的拿出來,清淺汙衊遲晚,也算是為她們創造了這個條件。
寶安王覺得不妥,清淺確實是他安排的,而且秋水樓很不幹淨,經不起查的。
他正要拒絕,就聽虞九舟冷聲道:“此事既然事關駙馬,就不便交給皇城司,大理寺,是都察院彈劾的,那就交給都察院吧。”
董書翰連忙應聲,“臣遵殿下令。”
大理寺跟皇城司查戶部尚書劉闊,實際上是查穎王,而都察院查秋水樓。
再加上玄陽寺被毀,還不知道最後查出來什麼呢。
無論查出來什麼,對朝堂都是一場動蕩,這讓許多人開始猶豫,要不要收回躍躍欲試的爪子。
就在這時,大理寺孫玉琢再次走了出來,“殿下,大理寺收集的一些證據已經送到,還請殿下過目。”
奏摺可以下朝後看,但證據必須馬上看。
經過這一會兒的深思熟慮,他決定現在就把證據拿出來。
都禦史彈劾駙馬,讓所有的視線轉移到寶安王跟駙馬的身上,這讓劉闊的事情不能引起那麼大的關注了。
一會兒說不定就稀裡糊塗地過去了。
他可 不能讓事情過去,經過白行雲那麼一說,他已經入局,既然入局,他就自然選定了陣營。
萬人血書送入了大理寺,那大理寺就掌握了穎王的證據,這樣一來,穎王是不會放過大理寺的,所以這件事一開始,他就站在了穎王的對立面。
既然如此,孫玉琢馬上就選擇了跟遲晚站在一起,至少駙馬還是大理寺少卿呢。
他想好好退休,就得置穎王於死地,他手裡掌握的那些東西,也該拿出來了。
“殿下,關於白侍郎的彈劾,大理寺皆查明,全部屬實。”
劉闊立即反駁道:“孫玉琢,你胡說。”
穎王終於忍不住走了出來,“孫玉琢,剛剛你為何不說。”
“王上,臣剛剛就想說,可董大人突然出列彈劾駙馬,臣沒有來得及開口。”
也正是董書翰彈劾駙馬,讓孫玉琢看明白了一件事。
穎王肯定完了,接下來長公主殿下還要對付寶安王,原以為是儲君之爭,現在看來,二王都當不上儲君了。
那陛下究竟屬意誰當儲君?難道真的寄希望於皇孫了?
不管怎麼樣,孫玉琢只知道一件事,跟皇帝站在一起的才是贏家。
不管是穎王還是寶安王,皇帝真想除掉他們費些心力就行了,可陛下卻讓長公主殿下主持早朝,看來陛下不擔責的毛病又犯了。
為了能好好退休,他當然得助陛下一臂之力。
朝堂上還有幾個人猜到了這是皇帝想要扳倒二王,要只是奪嫡之爭,他們或許還能摻和摻和,可是如果他們是陛下想要除掉的人,那就不能輕舉妄動了。
緊接著不少官員走了出來,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一聽就知道,他們分別是穎王跟寶安王的人。
“殿下,臣請嚴懲劉闊,並查明劉闊背後是否還有人指使。”這不是明指穎王了嘛。
“殿下,秋水樓之中暗藏玄機,臣聽聞裡面販賣訊息,說不定外族在那裡購買大周的訊息,秋水樓也會賣。”
“殿下,戶部尚書貪贓枉法,還請殿下治罪。”
“殿下,寶安王成立秋水樓,其心可誅,以美色引誘大周官員,從而獲利,罪不可恕。”
“武城雪災,本該賑災,卻讓人屠殺至一座孤城,幕後之人心思太過歹毒。”
“寶安王指使清淺娘子假裝懷有身孕,以此陷害駙馬,定懷有異心。”
說著說著,有些人幹脆不講證據了,一個帽子接一個帽子地往對方身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