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悶笑了一聲,她聽出來了虞九舟的惱怒,就像是被逗急眼的貓咪要撓人了。
果然,人關了燈之後,性格總是能更放開一點兒。
什麼時候見過她家殿下這麼嬌惱了。
遲晚從後面,把頭埋在了虞九舟的頸窩,“是臣失言,還請殿下恕罪。”
“罪不可恕。”
虞九舟驕氣地說了四個字,一點兒都不像生氣的模樣。
黑暗的籠罩下,她的臉燙得厲害,怕是不用塗胭脂都帶著一抹紅潤了,眼尾處紅紅的,還掛著一滴淚。
不知道的,還以為遲晚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遲晚還什麼都沒做呢,虞九舟也很無奈,她也是第一次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在遲晚靠近的一剎那,她就軟了下來,沒有一點兒反抗的餘地。
狗東西,怎麼這麼大的力氣,身上還燙得很,冬天都不需要暖爐了。
遲晚微微松開了手,實在是懷裡的身體太嬌軟,她擔心不小心就把懷裡的人傷到。
不靠近的時候,她就知道虞九舟的身材很好,看著纖細,實則該有肉的地方有肉。
氣氛都到這了,她要是不做點兒什麼,是不是都對不起自己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
光是想想,遲晚的呼吸都變得灼熱了起來。
虞九舟的感受最為明顯,她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特別是腰間的手,指腹扣在她的腰間,令她無法逃出身後這人的懷抱,在她要往裡躲開時,盡管動作很小,可總能摩挲幾下。
別小看這幾下的威力,她立馬就沒有了力氣。
虞九舟趕忙抓住了遲晚的手,“孤累了。”
遲晚靠近的動作一頓,隨後翻身躺平,也是,玄陽寺一夜沒睡,又經歷了刺客,下山騎馬,一直弄到現在。
算起來她們得有兩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她有內力,很快就能恢複體力,虞九舟可不行,這女人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虞九舟感覺到身上一鬆,隨後對方就刻意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哪怕只拉開了一點點,可對比剛剛的親密無間,那這一隻手臂的距離就顯得有點兒太遠了。
隨即遲晚的聲音響起,“殿下好好休息。”
虞九舟的眼神閃爍,手在被窩裡偷偷靠近,然後找到了遲晚的手,“睡覺。”
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要不然她不會拒絕遲晚的。
想到遲晚教她的內力功法,有空她一定要好好練才行,絕不能在體力上拖後腿。
遲晚笑了笑,反握住虞九舟的手,她想著,就算有一天兩人要分開,那在分開之前,也要當成是談戀愛那樣,好好地談一場。
可能現在她們對對方的喜歡很少,可她們已經成親了,先婚後愛也未嘗不可。
不過,她還是希望,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沒有結局的。
虞九舟感受到遲晚的反握,然後命令道:“往孤身邊來點。”
遲晚笑了,這女人,想要靠近還要命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