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戒嚴,第二收攏京都附近的軍隊,再派出相關人員去查探。
所以玄陽寺附近村子裡面青壯年一夜消失,想來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大周可不比遲晚來的事情,很多農村的青壯年,或出去打工,或移居城市,村裡沒什麼人很正常。
古代不一樣,戶籍只能在當地使用,生活在一個地方,必須有當地的戶籍,想要出去就得有路引,簡稱通行證。通行證的下發很難,不是誰都能拿到的。
官員肯定可以,接著是趕考的學子,普通百姓的話,商人行商花高價買的通行證,至於那些沒錢的百姓想要出去怎麼辦,那就排隊等審核,不是誰都能過去的,就算能拿到通行證距離也有限。
申請周邊就批,申請遠了就不批,基本上沒有災難的情況下,沒有人會離開家鄉,更不能離開家鄉。
太多人在一個地方生活了一輩子,少數有能去縣城的。
因此,一個村子的青壯年都不見了,那就值得關注了,特別是還在如此關鍵的時期。
那個村子不小,得有個百十戶吧,青壯年也有一兩百個,百十戶的家庭,三百多個青壯年,這本身就比別的村子裡的青壯年多。
平均一家有三個青壯年,這個數量屬實是不少。
村子又正好是玄陽寺附近,容不得遲晚不多想。
這就三百多人了,再加上隱藏人員,很難說刺客會不會超過五百人。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虞九舟剛跟她說的一件事,玄陽寺武僧裡面不少人有問題,武僧的武力值很高,一個打禁軍三五個不是問題。
要是修了內力的,則更加厲害了。
玄陽寺內力深厚的就三個了,目前還沒有大成的。
可她們這方只有遲晚一個內力深厚的,一對三,她打不過呀。
遲晚站在小院外面,祈福隊伍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明日一早出發回京都。
觀察的時間久了,她更感覺到不對勁,很多奇怪的點,幾個禁軍腰間的行軍糧袋子是滿的。
禁軍帶的是七天祈福的半日口糧,以及京都到玄陽寺來回的口糧,此時應該少了很多了才對,為何這幾個禁軍腰間的糧食袋還那麼多。
還有一個點,禁軍裡面的人,大部分都高高在上的,身為天子親軍,他們有高傲的資格,可她遇到了幾個,目不斜視,卻沒有那種勁勁的感覺。
哪怕是有些禁軍不一樣,那也不至於好幾個都這樣,他們還是一支小隊,恰好就聚集在了一起。
遲晚可不相信會這麼巧合,這些人都值得懷疑。
哪怕當時選拔禁軍時已經很謹慎了,裡面還是混進去了刺客。
遲晚觀察了一會兒,心裡覺得不妙,就趕緊走進了屋子。
“怎麼?”虞九舟見她臉色沉重,不由得開口詢問。
“殿下覺得,這次他們會什麼時候動手。”
接下來她們會遇到一場惡戰,遲晚想要快速的制定一個可行的計劃,她必須帶著虞九舟安全地離開玄陽寺,完好無損地回到京都才行。
虞九舟喝著茶水,“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殺人嘛,夜裡最好,沒有防備的熟睡之時。
入夜,便是知道今晚很有可能會有刺客刺殺,兩人還是如往常一樣,洗漱休息,等差不多的時間,遲晚溜進了虞九舟的房間。
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是睡在虞九舟房間的,那刺客看到她應該會很驚喜。
這一夜,兩人都不打算睡了,於是大眼瞪小眼的。
“殿下,我們是不是要熄燈?”房間裡面亮著,刺客不一定會行動。
“嗯。”
虞九舟話音剛落,遲晚直接用內力熄滅了蠟燭。
她們並肩躺在一起,鼻尖縈繞著的都是對方身體上的香味,一起睡那麼久,雙方都習慣了旁邊有一個人。
遲晚更習慣了每天早上眼睛一睜,頭就被悶在了虞九舟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