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個長公主不到,就引不出幕後之人,這一次,她要在南越沒有出兵之前,就粉碎他們的陰謀。
虞九舟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險,所以她絕不能讓遲晚跟自己一起冒險。
而且,她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既然敢去,她就想到了怎麼全身而退,再加上一個遲晚,她擔心不小心傷到遲晚。
可遲晚不知道啊,現在估計正在生悶氣呢。
哪知夏去說,遲晚就是在寫書,這讓虞九舟摸不準,她到底有沒有生氣。
生氣了也好,生氣了就不會跟她一起去玄陽寺了。
旁邊站著的夏去正在跟春歸蛐蛐,“殿下怎麼了?跟駙馬吵架了?”
“別胡說,小心被罰。”春歸也很無奈,這次去玄陽寺,殿下不讓她跟去,夏去也就是兩邊傳話的,也不讓跟著。
不讓她們跟著,也不讓駙馬跟著,春歸總覺得不對勁。
難不成殿下有什麼謀劃?不對呀,殿下有什麼謀劃,才該帶上她們才對。
除非……玄陽寺祈福這件事很危險。
春歸想明白了,殿下不帶上駙馬就算了,連她們都不帶上,此次還不是一般的危險。
不是說駙馬不重要,而是她們這些人,從小到大就跟著公主,從未跟公主分開過,再加上最近局勢緊張,長公主殿下做出這個決定,她並不是很意外。
外面刺殺駙馬多次,本質上,他們是找不到機會刺殺殿下,去玄陽寺祈福就是很好的機會,山上寺廟,不是在京都,到處都有金吾衛巡邏。
而且殿下只帶兩千禁軍,難道是請君入甕?
若是如此,玄陽寺祈福一定很危險,那可能將是刺殺的唯一一次機會。
刺殺駙馬又是訓練有素的刺客,又是動用軍隊,那刺殺長公主殿下呢?
駙馬運送軍餉的時候,遭遇的刺殺程度,絕對能擊垮兩千禁軍了,所以春歸感覺出來,殿下是想以身犯險。
不行,她絕不能讓殿下陷入險地。
可殿下的性子,決定了的事情,誰都無法更改,陛下以勢壓人,逼迫殿下跟駙馬成親,殿下不能拒絕,卻把駙馬扔在了一處清冷院子裡,公主府那麼大,兩人也算是各過各的日子。
只是駙馬不同意罷了,以前的駙馬會做各種事情,有討好有被拒絕的惱羞成怒,與現在的駙馬完全不一樣。
雖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但駙馬是變好了的。
就是說,殿下不讓駙馬去玄陽寺祈福,也是為了保護駙馬。
春歸垂下眼眸,給旁邊的夏去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怎麼了?”夏去疑惑地看著她,她的腦袋想不了那麼多,畢竟她是武力值擔當。
春歸低聲說了一句,“你去跟駙馬說,玄陽寺祈福有危險,危及殿下性命。”
“什麼?”
“不必多言,快去找駙馬。”
“好。”
都在一個院子裡,夏去很快就看到了遲晚。
遲晚已經放下了筆,桌上的飯菜看起來沒怎麼動。
夏去挑眉,以駙馬的胃口,不該還剩下這麼多,殿下跟駙馬肯定鬧別扭了。
她馬上明白了,春歸為什麼要她跟駙馬說,殿下有危險了,殿下有危險是假,而駙馬跟殿下吵架了,總得有一個人先低頭。
她家殿下那個性子,低頭是不可能低頭的,這輩子都不會低頭的。
所以春歸讓她找駙馬,是為了讓駙馬去哄哄殿下。
夏去覺得自己真相了,立馬做出了誇張的表情,“駙馬,你可知殿下此次玄陽寺祈福有危險。”
“?我知道。”
遲晚知道虞九舟會在玄陽寺裡面遭到刺殺,還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因此,她才想大家一起去玄陽寺的。
省得她在京都擔驚受怕,擔心虞九舟在玄陽寺出現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