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有人不會知道,東西是長公主府給的,人情當然記在長公主身上。
只是以防皇帝覺得她們收買兵權,所以要在皇帝面前過個明路。
遲晚點頭表示明白,“希望我能早些回來吧。”
趕在春日宴之前回來,她還能為虞九舟表演一首鳳求凰。
當眾求愛,想想都好害羞呀。
遲晚笑道:“殿下,等我回來,為你彈奏鳳求凰。”
虞九舟心裡立即酸軟了一瞬,好似慢了一拍的心髒,忽然就劇烈跳動起來。
這是一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一種莫名會加重遲晚分量的感覺。
她不能具體說明自己的內心的想法,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遲晚對自己越來越重要了,且不單單是利益牽扯,或是隻限於欣賞遲晚的才華。
虞九舟不清楚這種感覺,只是在遲晚走出長公主大門的時候,她知道了什麼是“思念”。
準確地說,在遲晚離開永寧院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她破天荒地開始覺得自己為何沒有找一個理由,至少陪著遲晚走出長公主府。
想著,虞九舟低聲詢問,“給駙馬準備了幾個暗衛。”
“回稟殿下,有兩個。”
暗一認為,駙馬一個人能殺了二十多個刺客,暗衛的保護會比較雞肋,主要用於傳遞資訊還好,跟的人太多了,反而不好混進去軍營。
虞九舟蹙眉,“給五軍營傳話,若駙馬受傷,提頭來見。”
“諾。”
五軍營裡有三王的人,自然也有她的人,在長時間拖欠軍餉的情況下,軍營裡許多人都改變了,有的為權,有的為錢。
什麼都不要,還能忠心跟隨皇帝的人,不會有太多,徐國公一家就是其一,可惜被聖元帝忌憚。
虞九舟看向窗外,一隻信鴿飛入,春歸連忙去解了信鴿腿上的暗信。
信上的內容,就算有人打到這只鴿子也看不懂,需要用特殊藥水塗抹,字才會出現。
春歸弄好了之後,把信放在了虞九舟的面前,“殿下。”
信上內容——穎王已聯合眾人上摺子,彈劾中山王,並讓人堵住了京都的各個出口,以防中山王逃離。
虞九舟揮手,春歸拿著紙條到一邊給燒了。
等紙條化為灰燼了,她才道:“派人助穎王一臂之力,朝堂那邊再派人為中山王說話。”
防止中山王逃離京都,又幫中山王說話?這是何意。
春歸疑惑了一瞬,隨即想明白了,陛下本就忌憚三王,特別是跋扈的中山王,此人的勢力幾乎是擺在明面上的,朝堂上為中山王求情的人越多,陛下就越想讓中山王死。
上次就是這個原因,導致陛下對三王用得更少了。
虞九舟靜坐在羅漢床上,突然看到窗前的風鈴。
“來人,把窗開啟。”
春歸蹙眉,“殿下,外面太冷了。”
“無妨,給孤加個披風就好。”
春歸無奈,只好拿了一件厚重的皮毛給她。
然後風鈴好聽的聲音響起,春歸這才明白,殿下這麼快就開始想念駙馬了。
……
遲晚感受到了上班的痛苦,特別是還要出差,哪有人都穿越了,還要上班出差的。
這麼冷的天,在家待著,圍爐烤火,別提多舒服了。
家裡的牛羊肉做成鍋子,旁邊爐子上放上鐵絲網燒烤,再溫上一壺甜酒,不要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