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更顯得遲晚的可貴。
想到這件事,虞九舟再看向遲晚時,眸光更加的溫和了,“五軍營有異動,虞景瀾派人與五軍營的人達成了協議,近日他們開始頻繁操練。”
“五軍營?那得有二十萬人吧。”
京營在京都外面,不是京都裡面的禁軍金吾衛,京營的兵隨時都能拉出去打仗的。
五軍營有二十萬人,還有騎兵營,神機營。
騎兵營數萬人,神機營一萬人左右,這就是守衛京都的兵營。
有這些人在京都周圍守著,京都固若金湯。
可要是有人收買策反了守衛京營的人呢?
五軍營二十萬人,就算策反了兩三萬,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中山王在京都經營多年,也不止這些底牌。
虞九舟想著上輩子的情況,中山王是在秋獵時造反的,把皇帝跟一眾王公貴族困在了守恆山。
她那時由於殘廢,留在了京都監國,得知訊息後派人去救援。
中山王有三萬人,這個數量看似不多,可當時守恆山上只有五千禁軍,一萬金吾衛。
雖是在山上,但並不易守難攻。
要不是虞九舟救援及時,中山王在當天就能拿到傳位聖旨。
這輩子五軍營的動作比較早,事情發生了改變。
虞九舟看向遲晚,“穎王那邊掌握了中山王的大量證據,他只有兩條路,造反跟等死。”
那不用想,肯定選造反,沒人想要等死。
有一點是,兼併民田案在二月就會有結果,中山王想要造反就必須盡快,根本不會再等秋獵。
可接 下來案件馬上要結束,就要到清算的時候了,中山王一定會在清算之前動手。
春日宴?
隨著世界的改變,不管是虞九舟還是遲晚,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能判斷的會越來越少。
“虞景瀾造反如果一定會發生,我們就得馬上做準備了。”
遲晚拿起一張宣紙,在上面畫下了京都的位置,以及京營的位置。
“中山王的封地在懷安,正好在邊境,所以他還有一個選擇,逃回懷安。”
燕北懷安是邊境,在那裡,想要抓中山王,只能派兵攻打,中山王肯定是守不住的。
虞九舟忽然想到了什麼,“要是他回到懷安,依然有兩個選擇,造反,或者是投靠寧國。”
在京都造反,在懷安造反,與五軍營的人裡應外合,投靠寧國保命,以虞景瀾的身份,還有他在大周的底牌,寧國狼子野心,肯定會收留他。
大周初期還沒有寧國,那邊被稱之為塞北,塞北百姓是遊牧民族,沒有固定的城市,也不統一,他們最強大的是騎兵。
大周初期一直在打塞北,把塞北打成十幾個小部落,直到一百年前,大周國力下降,寧國出現一個可汗,收服了所有部落,逐漸成寧國,他們依然沒有固定城市,可每年冬天來臨之前,他們都會到大周邊境搶奪。
當初寧國建立,大周派兵去打過,不讓人家建立,結果就是灰溜溜地回來,更加速了寧國的建立。
為此,在幾十年內送了三個公主去和親。
要不是聖元帝只有虞九舟這一個孩子,她這一代也避免不了和親的命運。
遲晚看著紙上自己畫的地圖,“我們要先保證軍營裡面所有人的忠心,只要京營幹淨,中山王翻不起什麼大浪。”
虞九舟搖搖頭,“陛下不會讓孤碰兵權的。”
這是聖元帝的底線,聖元帝可以給虞九舟政權,卻不會給兵權。
至少要等他死的前一刻鐘,才會把兵權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