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能審是誰刺殺的了。
“有沒有活口不重要。”無非是那幾個人,遲晚平淡道:“這些刺客的屍體帶回去,夜裡讓分別扔到中山王,穎王,還有寶安王她們的府上,上面寫,駙馬遇刺,刺客奉還。”
到時候,沒有做的人就會瘋狂想辦法解釋,做過的人就會心虛,好戲即將開鑼。
黃悅澄心中訝異,對遲晚硬碰硬的決定感到佩服,那可是三王,自從陛下召他們進京以來,所有人都把他們認定成了儲君人選,沒有人敢這麼得罪他們。
自家指揮使大人這麼剛,黃悅澄的背都挺直了些。
原以為長公主殿下傳話,讓她配合駙馬,她覺得自己事事都要做得面面俱到,如今看來,駙馬胸有成算,且不是畏畏縮縮的人。
皇城司眾人砍下竹子,綁成了竹排,每匹馬拉一具屍體,二十多具屍體被拉進城的時候,引來了無數人的議論。
特別是遲晚一身染血的衣服,讓人不免猜測到了真相。
“駙馬這是遇到刺殺了?怪不得死了這麼多刺客。”
“京都邊上,天子腳下,居然敢對當朝駙馬行刺殺之事,簡直是反天了。”
“還好皇城司的人保護得當,不然還不知道駙馬會怎麼樣呢。”
“不行,我要回去讓家中上摺子,必須讓陛下徹查。”
“對,我等學子可以聯名,找人幫我們上書,一定要還駙馬一個公道。”
此時有不少出來打聽訊息的人隱沒人群中。
遲晚這麼高調地回來,毫不掩飾自己被刺殺,一身血衣回京,看著駙馬搖搖欲墜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即將墜馬。
事實上,遲晚一到公主府就從馬上墜落了,要不是旁邊黃悅澄接得及時,人肯定要摔一跤。
身上這麼多血,還要摔一跤的人話,人恐怕都沒了吧。
公主府外面“路過”的人不少,都看到了這一幕,開始以訛傳訛。
有人說駙馬重傷,有人說駙馬當場摔死了。
外面怎麼傳,遲晚心裡有數,因為她一進公主府就活蹦亂跳了,沒錯,她剛剛在公主府外面是裝的。
然而來到永寧院的瞬間,她立即假裝虛弱的扶門而入。
焦急坐在正廳的虞九舟,已經得到了她無事的訊息,可看到她渾身是血,走路踉蹌,幾乎沒有了力氣,還要強撐著扶門入內的樣子,虞九舟猛地握緊了拳頭。
她忙起身上前,也沒有吩咐旁邊地人去扶,她親自走出了屋子,快步去扶住了遲晚。
“叫太醫來。”
聽著虞九舟急切的聲音,遲晚忽然笑了,然後站直了身子,“殿下,臣沒事。”
她就想逗一下虞九舟,見對方這麼緊張,她趕緊表示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
虞九舟將信將疑地打量著她。
哪知遲晚把身上的血衣直接脫掉,“你看,真沒事,只是做戲給外面的人看的。”
看她真的沒事,虞九舟:“……”
好想捏著這人的耳朵,轉個兩圈。
“暗一說,你吐了?”
“嗯。” 遲晚點頭,“第一次殺人,可以理解。”
第一次?
虞九舟掩飾眸中的疑惑,連她這個長公主都親手殺過人。
同樣是重新活一遭的人,居然是第一次殺人,看來上輩子遲晚被保護得很好。
遲晚上輩子應當從文吧,還是養尊處優,受到精心培養的世家女。
“無事就好,今天之事,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