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位同郡王,禮部把車駕送來了嗎?”
春歸忙道:“稟殿下,駙馬車駕與各種規制已經配齊,宮裡賞的人全數退回,只留了物件。”
公主府裡面最近被虞九舟整治的鐵板一塊,不能讓公裡賜下的人給破壞了。
虞九舟點頭,“駙馬的護衛由皇城司的人來,儀仗就不必了。”
又不是參加什麼大型典禮,不需要把場面弄得太大。
有了位比郡王的車駕,外加護衛隊就好。
遲晚不喜歡出行有太多人跟著,“人是不是太多了。”
“若路遇刺殺,你該如何?”虞九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觸碰到虞九舟的眼神,遲晚就不再說什麼了,也好,人多力量大,也能震懾一下清遠縣的官紳,讓他們配合兼併民田案的調查。
隨後,虞九舟又說了一句:“傳出去,昨晚駙馬跪棋盤,跪了一個時辰。”
遲晚剛想問為什麼,隨即就想到了原因,皇帝那邊需要。
這邊虞九舟懲罰了她,等到了皇帝面前,對她就是小懲大誡了。
另外,剛好能坐實,她跟虞九舟不合這件事,就是跪棋盤,也虧虞九舟想的出來。
不過,上次去清遠縣騎了一匹病馬,再次去都給她安排好車駕了,待遇差別明顯。
虞九舟沒說,車駕是她讓人去禮部問的,雖然皇命已經下了,可禮部休假了,沒有人去做這件事,按理說上面剛吩咐下來,不重要的人拖個一年半載的都是正常,重要的人物,十天半個月也行吧。
禮部那邊本來想,等到開朝之後再把東西送到公主府給駙馬的,可既然上面發話了,他們只能照做。
所以今天遲晚就能坐上馬車了。
大冬天的,騎馬太冷,馬車剛好。
郡王級別的車駕很豪華,速度也比尋常的馬車快,畢竟有四匹馬,輪子也有四個。
這種馬車的工藝結構更複雜,造價高昂,一般作為貴族的交通工具,就算用來運貨,這個造價也不是誰都能用得起的。
遲晚很滿意自己現在的待遇變化,待遇的提高,說明她在虞九舟心裡地位的提高,她的主線任務進展就更容易了。
她對著虞九舟笑了笑,“多謝殿□□恤。”
虞九舟端起了茶水,當作沒有聽到她話的樣子,“給孤備車,去內閣。”
遲晚笑得更開心了,“殿下,這麼早,怕是內閣大臣還沒有起呢。”
可能是她笑得太開心了,虞九舟不願意給她眼神,難道她不知道內閣大臣還沒有起?
還不到開朝日,內閣大臣只有皇帝召集的時候才會一起到皇宮開小會,她昨晚就讓人傳了訊息。
這人真的是越來越皮了,跟她說話也越來越大膽。
昨晚這人還抱了她,回想起來這件事,虞九舟感覺自己的臉頰熱了熱,其實已經紅了,但她自己看不到。
遲晚湊近了,“殿下的臉怎麼紅了?”
紅的怪可愛的,讓人歡喜。
虞九舟:“……”不該問的別問,什麼都要問一問。
“閉嘴。”惱羞之下,她的語氣並不冰冷,還有一點兒嬌嬌俏的感覺。
她可是堂堂長公主,手裡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力,怎麼會嬌俏。
虞九舟的語氣很快就冷了下來,“明日你要參加早朝,不要太晚。”
做什麼不要太晚?
遲晚反應了一會兒,“殿下是想讓臣早點兒回來的意思?”
不明顯嗎?
虞九舟給了她一個“你在欠收拾”的眼神,這人話太多了,偏偏總問一些她不想說,準確來說,是說不出來的話,讓人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