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場面一度很尷尬,誰都沒想到,公主殿下想殺駙馬,想殺到做夢都在說。
春歸想要替公主遮掩,可這話喊意圖太明顯了,都不是夢中呢喃,要是呢喃的聽不清,她還能遮掩下,現在要怎麼說。
“那個,駙馬……殿下不是那個意思。”
遲晚擺擺手,“不用解釋,我懂。”
她內心安慰自己,虞九舟想殺的人是前身,不是自己。
沉默半晌,她道:“把殿下移到寢室,暖閣太悶。”
暖閣裡面就一扇窗戶,她們的信香散的滿,太熱了也不太好。
春歸立即點頭,“來人,寢室的爐子生起來。”
“生爐子也要開窗。”
遲晚叮囑了一聲,然後坐在軟榻上,她的身體還是很難受,但是隻能強忍著。
乾元的信香被坤澤勾動後,要是不及時得到釋放,很容易燒壞身體的,要不是她用銀針封住了自己的xue道,她肯定要控制不住自己對虞九舟做些什麼了。
遲晚強忍住身體的不適,硬著頭皮跟著眾人到了寢室。
點炭火的點炭火,薰香的薰香,還有人用密封暖爐放在虞九舟的腳下。
虞九舟的眉頭皺得很緊,好像在做什麼噩夢,遲晚用指尖輕點她的眉頭,就看到她的眉頭輕輕舒展開。
旁邊的人都在忙碌,沒有注意她的動作。
遲晚忽然想到了一個藥方,做成膏藥一樣,然後貼在乾元,坤澤的腺體上,可以很大程度的阻止乾元坤澤的信香外洩。
等到坤澤的雨露期,貼上膏藥,再配上她開的藥,哪怕不能出門,也不會特別難受,必須待著閨房裡面熬。
以往坤澤的雨露期,就靠平息丸跟清涼丸,再就是強撐過去,成婚後就靠乾元標記,事實上像平息丸跟清涼丸也不是誰都能用的,像那種小官家,要是正經只領俸祿的,不做生意,不貪汙受賄,家中也未必能把這些藥當日常使用,靠的就是日常用的藥劑,快到雨露期的時候,藥就在鍋裡熬著,一天喝三頓,一直熬著雨露期結束。
像貼膏藥的形式阻礙信香散出,這個世界有,效果一般,用的還都是極好的藥材。
她這次想到的藥方,是在給虞九舟治療後想到的,要比之前嘗試性用藥的效果要好。
遲晚對這個世界的信香瞭解不深,剛剛爆發了一場,信香在自己身體裡面肆虐後,她才知道,信香是一個什麼東西,這是自然而然來的,不是藥物激發的,跟治療春藥還不一樣。
她在腦海中想著相關藥方,還有一些藥材的名字。
旁邊春歸忙活好就在觀察著她的臉色,剛剛公主的夢話嚇壞了所有人,沒有人敢說什麼,殿下還需要她治療,她們更沒話說了。
春歸生怕遲晚一個生氣,一根銀針結束殿下的生命,所以在看到遲晚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時,她鬆了一口氣,只要駙馬不暴起,一切都好商量。
床上躺著的虞九舟夢到了上一世的屈辱,恨不得把遲晚千刀萬剮,哪怕把遲晚折磨至死,往後的日子只要想到這個人,她都惡心得要死。
那是她的夢魘,導致她所有悲劇的開始,沒有人能原諒一個導致自己悲劇的人渣,或許是這兩天見到遲晚太多次,讓她又想起了那些屈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