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困。”蕭硯南將其中一隻香囊交給司珏,“可一想到你還在眼巴巴地等,忽然覺得,哪怕中間隔著萬水千山,也想帶你來看看。”
司珏緊緊攥著香囊。原來蕭硯南什麼都知道。
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即便不用說,蕭硯南也如神明,聽得一清二楚。
“不哭了吧?”蕭硯南用拇指蹭過司珏濕潤的眼瞼,笑道,“明明是喜事。”
司珏瞥了他一眼,嘴巴厲害得很:
“我名字裡的‘珏’字,是王字旁,你要是敢寫錯……”
蕭硯南提筆在祈福紙條上寫字,搶答道:
“我知道後果。”
話音剛落,寫字的手頓住了。
一晌,他對著司珏笑笑:
“你的提醒很多餘,我本來不會寫錯的。金字旁的話,念什麼字。”
司珏:?
他一把揪起蕭硯南的衣領,一通亂晃:“你這個文盲,寫錯就不靈了,我跟你拼了!”
蕭硯南的身體搖曳著,望天輕笑。
他將紙條遞過去:“逗你的。”
司珏停了手,趕緊看過去。
“司珏”二字,無論是頓筆還是間架結構,都堪稱完美的蒼勁有力的瘦金字型。
蕭硯南吻過紅紙條上的名字,摺好,送入香囊。
司珏也趕緊一筆一劃寫好蕭硯南的名字,放進香囊。
兩只香囊緊緊系在一起。掛在樹幹最顯眼的位置。
聖前,紅線千匝,三生有緣,只願君心似我心,定然不負相思意。
司珏雙手合十,悄悄睜開一邊眼睛看向蕭硯南。
姿態虔誠,默唸著心之所願。
司珏趕緊翕了眼,夜風將笑意送上唇邊。
車上。
蕭硯南繫好安全帶,雙手搭上方向盤,思忖良久,道:
“我從剛才就很在意。”
司珏繫著安全帶,心不在焉問:
“在意什麼。”
蕭硯南的視線從他身上劃過一圈:
“為什麼你褲.襠處的鼓包,一直沒松氣。”
司珏手指一頓,立馬夾緊雙腿。
“是是是褲子設計的不合理,男士褲子的拉鏈,用該設計在一側才不會被誤會。”
司珏翻著手機,試圖找出之前的時裝雜志截圖來證實他的話。
“要跟我去酒店麼。”蕭硯南道。
司珏雙目猛然一睜,攥著安全帶的手指急遽收攏。
還要明知故問:“去、去酒店幹嘛。”
蕭硯南發動了車子,轟鳴的引擎聲中,似是幻聽的兩個字:
“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