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記得,蕭闕這個門外漢曾經告訴過他,想要進入一個人的內心,就得走他走過的路,看他看過的風景,過他所過的生活。
恰逢工作日,射擊館人不多,加之2280元十發子彈的價格勸退了不少人。
司珏在教練的指導下戴好了護耳器和護目鏡等防護裝置。
這是他第一次摸到□□87真槍。金屬材質冰涼滑膩,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司老師?真巧,在這裡碰到你了。”
就在司珏拿著手.槍研究時,熟悉的聲線在背後響起,導致他的身體不由自主顫了下。
司珏沒動,也沒回應。
他都不用回頭去看蕭硯南的臉,就會想起那晚那個近乎狂亂的深吻。
怦怦!
心髒不受控制地跳亂了一拍。
旋即,心頭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罪惡感。
既然已經全身心交付於蕭闕,對著別的男人心髒亂跳是赤.裸裸的死罪。
司珏只能透過充耳不聞的方式減輕內心的罪惡感。
蕭硯南慢條斯理戴著手套,語氣是幾分漫不經心:
“昨晚和導演透過電話,我們一致認為,既然接拍的角色是臥底警察,便有必要針對警察基本職業能力進行強度訓練。”
他抬眼看著司珏的側臉:“司老師也是這麼想的吧。”
司珏冷哧一聲:“我不需要努力,我做任何事都是手到擒來,來射擊館只是為了打發時間。”
蕭硯南笑笑:“這麼說,司老師的射擊技術一定出神入化了?”
司珏揚起下巴,望著對面的靶子人:
“一般般吧,也就子彈追你到家的水平。”
旁邊的教練:不是,你一個護耳器都差點戴反的擱這吹什麼牛呢。
蕭硯南輕笑一聲,拿起槍又放下,站在司珏身邊,雙手環著胸:
“既然如此,司老師讓我開開眼怎麼樣。”
司珏:……
我就那麼一說,你就那麼一聽不行麼,正事不做一點,屁大點事在這認真起來了。
“好啊,到時候別崇拜到叫爸爸。”司珏話一出口,瞬間後悔。
這該死的自尊心,沒用的勝負欲。
眼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昨晚,司珏淺淺看了下射擊教程。
一般發到手的槍都是空殼,得先上膛。
司珏拿起彈匣,手指哆嗦著。
哪是頭哪是腚啊,完全看不出來。
一邊的教練睨著他:你不是能吹麼,自己來吧。
見司珏舉著彈匣遲遲不動,蕭硯南從他手裡順過槍,語氣淡淡:
“司老師的意思是,想欣賞你完美射擊時的英姿,旁人總得做點力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