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制組在蕭硯南的臥室簡單取了個景,目標便著重放在他的廚房、衣帽間這些很生活化的地方,希望觀眾能更多瞭解蕭硯南平日私底下的生活。
錄制拍攝了將近三個多小時,導演帶著大家把蕭硯南家轉過一遍,直到日落西山,才收拾東西準備告辭。
徐沖同蕭硯南握了握手,不著痕跡看向樓上。
離開蕭硯南家,攝制組勾肩搭背,商量著今晚去哪裡聚餐。
徐沖彈掉煙頭,沖著眾人揮揮手:
“你們去,我今晚有別的事,隨便吃,統統記我賬上。”
“哎呀,導演不到場這哪算聚會啊。”
徐沖還是笑:
“恐怕導演不在場,你們才能敞開了吃。”
一句話說到工作人員心坎上,大家也怕再多謙讓兩句導演真跟著來了,索性裝出一副善解人意:
“既然導演有事我們也不強求,說好了,賬記你名下。”
一行人分道揚鑣,徐沖獨自上了車,坐在駕駛室裡思忖半晌,撥通了某個電話:
“蕭硯南對他二樓的衣櫃抵觸性很強,不排除他這種表現是為了掩人耳目,但我猜,東西肯定在他身上。”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蒼老但矍鑠的聲音:
“你繼續查,十七年了,這件事也該有個交代了。”
……
夕陽將水系花園映照成了清新的橘子色。
蕭硯南輕輕開啟衣櫃,撥開睡衣。
角落裡,懷抱著不知是睡衣還是抹布的男人斜斜歪著身體,腦袋卡在直角櫃角裡,嘴角涎著點點水光,濃密的長睫裹著眼瞼,投出一片扇形陰影。
蕭硯南看了許久,鼻息輕出一氣。
他蹲下身子,眼底幾分如釋重負。
抬手,指尖輕輕蹭過司珏唇角的涎水,輕笑一聲: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睡覺還流口水。”
“蕭闕……”倏然,司珏發出一聲夢囈。
蕭硯南收回手,靜靜凝望著那人睡夢中緊蹙的秀氣眉毛。
“嗯,怎麼呢。”見他遲遲沒有下文,蕭硯南主動追問。
“恨!¥恨你……”
蕭硯南抬手掩了唇角笑意,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
“理由。”
“你揹著我……有別的男人。害我像個怨夫一樣,你明知道我……”司珏砸吧砸吧嘴,撓撓臉。
蕭硯南靠近一些,聲音放得極輕:
“你,怎樣。”
司珏緩緩睜開了眼。
夢裡,似乎有人一直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眼皮掀上去的瞬間,視線漸漸聚焦,眼前出現了一張深邃又輪廓分明的臉。
司珏原本微蹙的眉向眉心中間擠著,像只生氣的小狐貍。
“我要報警。”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告你非法監.禁。”
蕭硯南對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