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不久領到了剩下六十二萬的片酬，被原主的各種貸款扣掉十幾萬，又給藍蘊青的父母轉了二十萬，扣除亂七八糟的開銷，那就……
“三百萬。”
“好啊。”
司珏本以為還要拉扯一番，不成想莊晟直接同意了。
“但我不喜歡三這個數字。”莊晟又道，“所以你覺得，六百六十六萬怎樣。”
司珏眉眼一抬，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這錢會不會來得太容易了。
何況《自殺熱線》尚未正式開拍，他已經預支了剩下一半片酬，放在演藝圈已經算是前所未聞。
六百多萬……
“但我也有要求。”莊晟話鋒一轉。
司珏：果然，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你說，我考慮一下。”
莊晟微微俯身，在他耳邊壓低聲音：
“和我……試試戀愛一段時間。”
司珏緩緩抬起眼，清淺的瞳孔在昏暗燈光下更顯銳利：
“我懂了，莊總說著交換條件為試戀愛，但說白了，就是包養，對不對。”
莊晟直起身子，視線穿過嘈雜人群，落在被拱形聯排窗收攏的夜色中。
過了快一個世紀，他才低低道：
“不是。”
聲音雖然輕，但決絕堅毅。
他道：“我是很真誠地在追求你，你需要什麼就給你什麼，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世界。”
司珏和莊晟對上了目光，聽到他聲音堅定道：
“司珏，我是真心實意想同你展開一段感情，但我不強迫，你可以先和我相處試試，覺得合適就繼續；不合適，我也不會糾纏你。”
“試戀愛的時間是多久。”司珏忽然這樣問道。
莊晟一向淡漠的面容産生了明顯的變化。
從內心升起的強烈感情，致使他驚愕地睜大了雙眼。
這是他萬萬沒能想過可以得到的答案，哪怕只是一句反問。
“一個月？”莊晟的聲音不自覺漫上一絲迫不及待。
司珏淡淡瞥了他一眼。
一個月，換來六百多萬，換來一場完美的生日宴會，來彌補那個男孩期待已久的，卻被自己肆意破壞的生日。
莊晟直直盯著他低垂的眉眼，喉結滑動了下，又改口：
“如果你覺得一月太久，半個月，一週也可以。”
司珏眨眨眼，慢慢抬起頭。
“我想了想……”
莊晟垂在身體一側的手指驟然收緊，喉嚨裡發出極不自然的一聲：
“嗯。”
司珏傲慢地翹起眉梢，笑道：
“雖然所有人於我來說不過都是工具，唯一的區別也僅在於好用與否，但前提是，我絕不付出任何東西。”
莊晟眉間深深斂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