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說“平民”二字,卻驟然回憶起老爺爺向他講述的有關蕭闕的童年經歷。
這兩個字,忽然變得晦澀,難以出口。
“好,我知道了。”蕭闕掂起司珏的下巴,在他唇角印下輕輕一吻。
一瞬間,司珏的臉像被催熟的蛇果,紅暈從雙頰一直蔓延到耳朵尖尖,還脆弱地打著顫。
“哈……哈。”他故作強硬,強顏歡笑,“這個世界對你越來越好了,都不怕死了。”
蕭闕輕笑一聲:
“還是怕的,只是比起死,更怕有人會為我哭得肝腸寸斷。”
“都說了不是因為你!”
“嗯,好~我也不辭勞苦繼續追問,那是因為什麼。”
司珏捏緊拳頭,挪動著屁股轉過身去,用背影辱罵之。
卻用對著牆壁的臉,偷偷笑了下。
當日下午,司珏終於告別了那棚不遮雨、牆不擋風的洞xue式小屋。
蕭闕幫他買的住宅是棟二層小洋樓,總面積不大,但裝修精緻。
雖然在司珏眼裡,這房子和他現實中的住宅一比,也不過是個大點的洞xue。
司珏在洞xue裡走過一遍,跟個下來巡視的領導一樣,最後對著臥室裡的圓形雙人大床發出疑問:
“雙人床?”
“還是圓形。”
蕭闕:“我喜歡圓形,睡著舒服。”
司珏指著圓形大床:
“你要睡這?”
蕭闕:“嗯。”
“和我同床?”
“嗯。”
“你和梁靜茹很熟麼。”
“不熟。”
“那是誰給你的勇氣。”
“珏寶的眼淚。”
司珏:“……”
他背過身子,留下一抹冷冷背影,道: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去睡浴缸。”
司珏說完,轉身下樓。
走半道,回過頭:
“誰許你住我家了。”
……
蕭闕準備了一桌好菜,用以慶祝喬遷新禧。
司珏隨意一瞥,眼都直了。
有多久沒吃上人糧食,他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