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剪影,是……蕭闕?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産生這種奇怪的想法,或許只是門口的身影與記憶中那人的身形,巧合的過於相像。
可更詭異的是,他想不通自己為何會瞬間産生一種巧妙的愉悅感。
司珏挎著包,腳步驟然加快,目光牢牢鎖定在那道黑影上,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他就跑掉一樣。
剛走到那黑影身邊,視線一瞬清.朗,乘著風的腳步忽然來了個急剎車。
原本於半空歡心舞蹈的心髒,也在那一刻失控墜機。
司珏現在就是很後悔。
不該從這邊走的,應該直接走後門。
否則也不會在終於結束拍攝短暫的愜意中,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蕭硯南……!
蕭硯南似乎在給誰打電話,看到司珏,道了句“回見”,便立馬掛了電話。
司珏見人走過來,身形一晃,避開他半米遠,餘光都懶得給,目視前方徑直走向停車位。
卻被蕭硯南叫住:
“還有四小時情人節結束,司老師打算怎麼過。”
司珏停下腳步,依然背對著他:
“我私生活清白,沒有不良嗜好,想從我這探口風以便在娛記那參我一本,你的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身後傳來蕭硯南一聲輕笑:
“如果司老師這麼孤獨,我陪你過節怎樣。”
司珏驀地回過頭,曜石色的天際下,點點燈火在他眼底堆積出閃爍群星,可每一隻星星都散發出尖銳的射線,如刀似刃,穿透了蕭硯南的身軀。
他抬了抬唇角,輕蔑笑道:
“你好像沒什麼自知之明。”
和蕭硯南過情人節,是自己生活太安逸太渴求刺激?
“是。”蕭硯南坦然地承認了,“所以希望司老師不吝指教。”
“沒那工夫,你自己聯系潘宏,他教你有方。”
說罷,司珏抬腿要走。
卻又因為蕭硯南一句話停住了腳步。
“還是司老師覺得,和我站在一起有壓力,會失去作為人群焦點的榮耀。”
司珏很討厭蕭硯南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不管自己如何言語打壓他,他從來不會生氣,很多時候都令自己那引以為傲的毒嘴失去全部手段和力氣,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這之後,他還總是語氣挾笑來反擊,說出的每個字都精準刺激到自己那敏感的自尊心。
明知這是圈套,司珏還是英勇就義地踩下去了。
“好啊。”司珏哂笑,“敢不敢和我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