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晟態度有些強硬,強行把花束扣進司珏懷中:
“是送給舞伴的禮物,一會兒見。”
他轉身就走,留下抱著大束玫瑰花的司珏,眉尾一抖。
很明顯的,這個遊戲裡的人物都有自說自話和自以為是的特性。
司珏隨手將花束丟進垃圾桶,提著裝衣服的袋子進了別墅。
今晚的宴會主要是為一種名為“辛西亞病”的罕見病醫學研究進行募捐籌款。
這種疾病的特徵是患者身體組織逐漸轉變為水晶狀物質,最終導致多器官功能衰竭而死,因為臨床病例少,也找不到合適用藥,一直是醫學界中內外交困的難題。
因此,今晚來客大多是醫學、商業、傳媒屆的名流,而他們的舞伴,或是專業舞者,或是他們自家的丈夫妻子。
穿遊前,司珏對這種場面早已見多不奇,不管來客多少,他總是一群人中最為矚目的焦點。
可今晚……
司珏看向人群,不知誰家闊太出手豪橫,斥資32萬拍下了saiid kobeisy2025春夏黎巴嫩發布會中的壓軸晚禮服,純白色調,重工珠釘,華貴大氣。
這位太太一出場就成了全場的視線中心點。
司珏沒心情和這些人爭奇鬥豔,他只關心,沒穿莊晟送來的晚禮服,對方會不會一怒之下反悔。
除了各界大佬,還有不少記者到場記錄。
“司老師,真巧,又見面了。”
司珏忽然聽到有人叫他。
回頭一看,是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仔細一回想,不就是當初在《自殺熱線》宣發會上,拿原主爸爸做文章的馬甲男記者。
司珏笑笑,高昂的下頜線中是鋒利又傲慢的盛氣淩人:
“當是誰呢,原來是宣發會那天的看門犬。”
他連忙改口:
“抱歉,現在應該叫流浪狗。”
馬甲男臉色青了青,他舉起相機對著司珏拍了一張,笑得陰陽怪氣:
“果然沒了我這看門狗,什麼人都往裡面放,穿著破爛進門,保安沒攔你麼。”
司珏揚起一邊眉尾,似乎很是疑惑。
良久,眉眼釋然地舒展開:
“怎麼會有人承認自己是狗。”
他轉過身,懶得再搭理馬甲男:
“好好的人不做,做狗,原來是羨慕狗可以在馬路邊隨意交.配。”
馬甲男託著相機的手不斷收緊,緊繃到發抖。
這個,該死的,賤人!
司珏按照經驗,輕車熟路找到了更衣間,看到貼有自己姓名的櫃子。
穿著不合場合的衣服果然惹眼,連一個沒多少見識的小記者都看出了端倪。
一會兒他要是穿著碎花短裙站在一堆權貴中間,萬一莊晟覺得丟臉,預支片酬的事兒臨時反悔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