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晟冷冷抬眼,臉頰一側清晰突出一塊。
蕭闕不再同他廢話,抬手攬過司珏的肩膀,另一隻手推開莊晟的手臂,在司珏墜落的瞬間順勢抱住他。
進了門,關上門,留一句“慢走”。
面對眼前再次緊閉的大門,莊晟忽然搞不清楚自己忙活這一路的意義是什麼。
佇立許久,莊晟轉身離去。
樓下。
司機看了時間,閑適的將座椅後背往後調了調,隨手開啟車載廣播。
如果不出意外,再過一會兒就能接到老闆的電話,要他明早再來接。
說起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老闆的車上出現外人。
還是個有點特殊癖好的男孩子。
老闆他……
倏然,司機緩緩坐直了身子。
老闆他也太快了吧!!!
有五分鐘麼!再排除上樓的時間,合著就是一杆進洞後在瞬秒間完成了火山噴發。
司機默默將男科醫院的名片放在後座非常顯眼的位置。
……
狹舊的小屋裡,橘黃色的床頭燈光充斥著沉悶的倦意。
蕭闕坐在床邊,靜靜凝望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男生。
肩帶斷了一邊,裙擺邊緣出現撕裂的痕跡。
白色的面板上多了幾道暴力造成的指印,興許是因為面板過於嬌嫩,那些指印紅的分外豔麗。
他輕握住司珏的手腕,拇指在那些紅痕上慢慢蹭過。
須臾後,蕭闕從椅子上拿過外套,扔他身上:
“起來,送你去醫院檢查。”
司珏聽到聲音,徐徐睜開眼。
意識一會兒飛走,又飛回來,就這樣不間斷地遊離著。
心跳得很快,胸腔中膨脹開病理性的痛感,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失衡的心跳聲。
腦子還是不清楚,只是靠本能道:
“我不去……”
如果被醫生看到他穿女裝,又遭人下了藥,恐怕次日就會登上新聞頭條,成為今年最大的笑柄。
可又不知道藥效何時才會過去,比起剛才,似乎並沒半點緩解,反而更難受。
意識好像是清晰的,但又不同往日地指向了另一處。
司珏幽幽爬起來,身體還在打抖。
敏感的小旗子高高抬著頭,脹痛難耐。
他的視線熱滾滾地落在蕭闕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