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站起身,用背影對著池照雪,冷冷道:
“以後你不準再來我家。”
池照雪吊起雙眉,用背影對著秘書:
“以後你不準再來公司。”
秘書雙拳緊握,用背影對著服務生:
“結賬。”
池照雪追著司珏的背影而去:
“小珏,對不起,這次是我疏忽了,但是符合名為蕭闕的高個子政治老師條件的實在不多,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司珏沒理他,徑自上了車。
……
雨越下越大,狂風呼嘯。
司珏坐在窗前凝望著庭院裡融入黑夜中的紅杉樹,被狂風暴雨吹得東倒西歪。
連池照雪這種財權滔天的人都找不到蕭闕,該不會他當時刻意隱瞞了真實姓名或者職業。
司珏不明白,如果真是這樣,在蕭闕不知情的前提下,對他一個遊戲角色有什麼可隱瞞的。
他虛虛垂了頭,額間垂下的碎發遮了眼眸。
明明這一天只是坐在咖啡廳裡吃吃甜品看看那些不正常的人表演蹩腳戲,為什麼還是覺得很累。
姓蕭的,你最好躲一輩子,千萬別被我找到。
此時,隔壁房間。
邢書瑤心不在焉擦著面霜,鏡子中投映出她與年齡不符的年輕面容,視線縹緲不知看向哪裡。
司南風從背後抱住她的雙肩,笑問道:
“老婆怎麼了,怎麼回來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給你買個包?”
邢書瑤放下手,柳眉深深斂著。
猶疑半晌後才慢慢開口:
“今天我跟蹤小珏,以為他接了電話後和照雪去約會了,結果……他好像在找蕭闕。”
司南風淩厲的眉宇也跟著深深蹙起。
邢書瑤神色擔憂,緊緊拽著老公的衣袖:
“你說,他會不會是想起什麼了,不然何必大費周折尋找蕭闕。”
司南風輕笑一聲,安慰性地拍拍老婆的肩膀:
“別擔心,要是能想起他早就想起來了,興許是和蕭闕同名同姓的人得罪了他,□□呢。何況,蕭闕都走了得有十三年了,是否還活著都是個未知數。”
邢書瑤疲憊地垂下眼眸,手指輕捏著眉心:
“但願吧……我很擔心,希望他徹底忘了那年的事。”
“會的,醫生不也說,腦部創傷造成的失憶會隨著身體恢複慢慢想起來,但心理創傷造成的失憶,是他自己潛意識在排斥,恢複記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邢書瑤翕了眼,不斷喃喃著:
“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