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端著東西下去了,外面的菜也已經備好了。
欒浮秋站起身來,用行動來表達了他不在床上用膳的決心。
但他腿也打顫,走了沒有兩步,就身子一歪直往地下倒。
燕齊嘆了口氣,在他就要跟大地來個相貼的瞬間,把人給撈了起來,摟住他的腰背和腿彎把人橫抱了起來,接著向外走去。
“生病了怎麼脾氣這麼大呀,我不就是說兩句,你要是不,無論是擦臉還是抱你過去的,你說了我還能不答應嗎。”
欒浮秋看著他的臉,抬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忽然問道:“說什麼你都會答應嗎?”
“這些我能做的小事當然能答應啊。”燕齊說完又玩笑道:“但是我畢竟能力有限哈,有的大事像是什麼統一天下之類的,就算我是想那估計也是做不到的。”
“別人你也會答應嗎?”欒浮秋又問道。
燕齊詫異的低頭看了他一眼,“那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什麼爛好人。”
“若是是宋許呢?”
“宋許?宋許也不行,這摟摟抱抱的忙可是不能隨便幫。”
欒浮秋目光一錯不錯的看著他“那若是……燕激塵呢?”
燕齊聽出點兒不對了,他直接說道:“誰也不行,因為他們都不是你。”
來到了桌邊,燕齊把欒浮秋放下,看著他那雙淺色的眸子說道:“只有你,我只會答應你。”
兩人視線相纏,欒浮秋忽的湊上前吻住了燕齊,呼吸灼熱的發燙。
燕齊想了想以自己的身體素質應該不怕這點兒病毒,於是就托住他的後頸吻了起來。
欒浮秋的身子越發虛軟,在他身子軟著下滑的時候,燕齊放在他腰上的手下移托住了他,然後摟著人向自己懷裡貼了貼。
“你現在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燕齊看向懷裡人漾著水光的眸子。
欒浮秋仰頭看著燕齊,“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你贏了。”
就算知道這或許只是一場騙局,他也甘願沉溺於此。只要有這子母蠱存在,那燕齊就不會變,至於這真真假假的情意,若是到死這情意都不變的話,誰還能分清是真是假呢?
燕齊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繼而有些不可置信。
他這是……要跟自己認真在一起了的意思嗎?
“你是說,你也喜歡上我了嗎?”燕齊託著他的臉問道。
欒浮秋點了點頭,然後側頭在他掌心蹭了蹭,動作撒嬌一般,說的話卻半分不柔軟,反而帶著狠意,“既然你說了你不會變,那就最好如此,不然我可是不會讓你多活一天的。”
說著他看著燕齊露出個笑,“至於怎麼死,你應該是知道的,總歸不是能讓人痛快的。”
燕齊看著他有些瘋的樣子,心跳驟然停了一下,賭的刺激感也就不過在於此了。
“那肯定是不會變的。”燕齊坐到桌邊,然後把欒浮秋拉在了自己腿上坐下。
欒浮秋看著這個姿勢皺了皺眉,“做什麼?”
“吃飯啊,你都坐不住,那當然是我抱著你吃了。”燕齊面上含笑,手摟緊了他的腰身,“怎麼皺眉了?你不喜歡這樣嗎?”
“沒有。”欒浮秋軟下身子靠在他的肩上,“只是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