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強吻 好啊,你在這兒跟我玩冷□□呢是……
湍急的流水奔湧著激起一片水霧,燕齊落入水中後連忙先捉住了即將被沖走的欒浮秋,看著人已然失去了意識,他不禁心中又罵了句。
暈過去倒是省事了,一了百了的,接下來怎麼活下去還得靠他自己。
努力仰起頭部,讓懷裡的欒浮秋也跟自己同樣的姿勢,半仰著放鬆身體均勻呼吸盡量上漂順著水流方向走,同時注意著四周能借力的地方。
好在這個水流方向分叉口多,不知道多少次被分流之後水勢小了些,燕齊帶著欒浮秋上了岸。
試了一下還有呼吸和心跳,把人以俯臥的姿勢放在自己腿上,使勁拍了拍他的背,直到他嗆咳著沒再吐出水來,這才停下。
燕齊檢查了一下了欒浮秋的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因著水中時間過長,傷口周圍已經被泡的發白,而且或許是冷,他的身體不住的在顫抖。
轉頭看了看欒浮秋的臉色,不經意發現他的眼皮顫動。
燕齊拍了拍他的臉,那雙鳳眸掙紮著睜開了,然而目光不聚焦的看了他兩眼後卻又緩緩合上了。
“欒浮秋!”後面連拍帶叫的愣是就一點兒反應都沒了。
無奈之下,燕齊不得不抱著人起來四處找有沒有人或者是房屋。
然而天色都眼看著要黑了,附近卻愣是連個人影兒都沒見著,懷裡的人不僅顫抖著,連身體都開始發熱發燙,燕齊折騰了這麼久也實在是累得慌,只好找了個附近的山洞把人放下了。
欒浮秋只覺渾身酸軟乏力,全身上下無處不是痛意,恍惚中又躺在了竹床上,竹屋中四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陶罐,他迷濛中著睜開眼睛,看見佝僂著身子的枯瘦老頭手抓著一條赤紅色的蛇,面上帶著痴狂的笑意。
老頭放任蛇口中的毒牙咬入皮肉,溫柔地撫摸著那蛇,口中低語著,“乖,不用急,爺爺讓你喝的夠夠的。”
他說完轉頭看向欒浮秋,皮包骨的臉上露出和藹的有些古怪的笑,“小乖醒了啊,先等等爺爺,爺爺馬上就好了。”
不一會兒後老頭端著一碗帶著血腥味兒的湯藥來到了床前。
“就剩這最後一次了,喝了它啊,這蠱王就長成了,你以後可就什麼毒都不怕了。”說著幹枯的手就把碗遞了過來。
湯藥入腹之後熟悉的痛楚在欒浮秋體內蔓延開,伴隨著他嘴角溢位黑血,胸口蠱蟲啃食的痛楚也愈演愈烈。
床上瘦小的身子由開始的蜷縮到後面的打滾,最後漸漸抽搐起來,直至胸腹猛地一挺停歇了下來。
老頭見此大驚,探了探他的氣息後忽然狀若瘋癲的不停唸叨起來,“死了?怎麼會死了……明明就差最後一步……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欒浮秋意識消失之際耳邊還殘存著那粗啞的聲音。
直到再醒來時,竹屋裡一片寂靜,只餘蛇蟲爬動的輕微聲響和嘶嘶聲,他起身就看到了倒在地上被吃掉了半個頭顱的老頭還有一旁赤紅色的蛇。
欒浮秋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肚裡開始翻湧,他踉蹌著跑了出去開始吐著酸水,吐完發現外面陽光明媚,而老頭已經不會再攔著他,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在陽光下去往他從未去過的山下。
於是他就磕磕絆絆地摔了好幾次,來到了山下。
又不知走了多久,他來到了一個鎮子上,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和他從來沒見過的東西,他看著桌上散發著香氣的餅子,下意識嚥了咽口水伸手拿起咬了一口,入口是他從未嘗到過得好吃。
但就只咬了一口,就換來了一頓鋪天蓋地的打,那人說他是乞丐。
之後他就成了乞丐,學著跟自己同樣打扮的人跪在地上磕頭,說著“求求您給點兒吃的吧”。
雖然不是每天都能吃上餅子,但起碼他吃過許多在山上都沒吃過的東西,每一樣都好吃,最好吃的就是甜甜的飴糖了,而且吃了之後肚子能很久都不難受。
欒浮秋磕著頭天上忽然下起了雨來,他不知怎麼的就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就在一張柔軟的床上醒來。
年長的男人坐在床邊,溫聲問他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可還有長輩。
得知他叫小乖,且就剩他孤身一人時 ,男人面露同情和憐憫,把他留在了家裡。在這裡他每晚睡著柔軟的床,每日都能吃上熱乎的飯,他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男人對他很好,他從未感到像這樣快樂過,後來男人問他願不願意做自己的兒子,他重重的點了頭,改口叫了爹。
再後來男人憑著“爹”的身份以十兩銀子他給賣給了盡歡樓,他就被套上鐵圈改了名字變成了奴隸。
景象倏然一轉,被一個老爺買下後,數不清的謾罵和鞭打落在欒浮秋身上,他跑過很多次都被抓了回來,隨之而來就是不斷的饑餓和打罵,他開始總是生病,胸口的蠱蟲也發作的越來越厲害,每晚都疼的他睡不著。
之後突然有一天,一個自稱是當今皇後的人帶他離開了那裡,她說她是他的母親,在他出生時不小心弄丟了他,現在找到他了要補償他,於是他又改了名字變成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