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勸朕戒用寒食散了?”
燕齊在他背後暗暗翻了個白眼,我說了也得管用啊。
口上卻說道:“你既然服用寒食散能覺得歡愉些,減少些病痛,我還阻止做什麼,反正人早晚都得死,還不如及時行樂呢。
也不知道燕激塵還有原身那個主子那邊,什麼時候能有解蠱蟲的訊息,他可不想跟欒浮秋一起死,何況還要受那罪。
看著欒浮秋仰頭把湯藥喝完了,燕齊拿出一塊紮糖遞到他唇邊,“快解解苦。”
多吃點兒糖分泌多巴胺,記住我給你的甜,快早點兒被我拿下,也好早點兒解了蠱還我自由。
“等會兒我們去箭亭射箭吧。”燕齊建議道。
欒浮秋玩味道,“你會射箭?”
“你別看不起人好吧。”燕齊直起身子,“我可是騎馬射箭樣樣都會的。”
“樣樣都會……該不會恰巧就只是會而已吧。”
燕齊眉梢微挑,“聽你這語氣,難不成你騎術跟箭術都很好?”
欒浮秋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面上不多見的帶著少年人的意氣,“個中翹楚罷了。”
“行啊,那咱就去見見真章。”燕齊站起身來。
欒浮秋道:“你先讓明一帶你去挑馬吧。”
燕齊點了點頭,“行,那我先過去等你啊。”
上駟院就在箭亭旁,能在這裡養著無一不是萬裡挑一的好馬,燕齊進去時一眼就注意到了一匹通身雪白的。
除了它在一眾暗色中較為顯眼外,還因它三圍極其亮眼:胸大腰細屁股大,一看就就很雄勁有力。
果不其然,那馬被拉出來走了幾步,步伐大,神態好,燕齊對這白馬滿意的不能在滿意。
這馬的性子相對來說也有些烈,並不溫順,雖然被調教過,但一人一馬要想配合的好,仍需相互磨合磨合。
燕齊廢了些功夫才得以安穩的坐在馬上,看著身下不再抗拒的白馬,他眉宇間滿是笑意的俯身貼了貼馬頭。
“你可當真是好本事,竟然哄得表哥讓你來了上駟院選馬。”清亮的男聲語氣驕縱,話語中夾槍帶棒。
箭亭北門處正站了一群男子,為首的是一個眼熟的紅衣少年,正是之前去養心殿送湯的欒浮秋那個表弟,葉公子葉霖。
燕齊驅馬上前走近,自上而下的看著這個神色張揚的少年,作勢朝著他嗅了嗅,“好大的酸味兒啊,葉公子你聞到了嗎?”
“什麼酸味兒。”葉霖看他表情認真的模樣,皺眉輕輕也嗅了嗅,然而什麼味道也沒有,“你在胡說什麼。”
燕齊看著他還學著自己嗅了嗅,頓時笑了出來,覺得他有些可愛,“我說,你莫不是羨慕了,在這兒拈酸吃醋呢。”
“你!”葉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臉色驟然變紅了,怒目圓睜的瞪他。
這時旁邊一個白衣男子開口道:“燕公子不過一介草民,既無家世背景,又不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何來葉公子羨慕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