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知道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緣故,還是他本來就天賦異稟,現在運用起這股氣一點兒也沒感覺到別扭生疏,反而十分得心應手。
落到臺上後,燕齊直奔著欒浮秋而去。
幾個暗衛看著他帶著一身血氣勢洶洶的沖過來,隨即抽出劍來擋在欒浮秋身前。
燕齊身形未停,心中哼笑一聲。
正好,用這幾個人來練練手,看看這身功夫究竟有多大本事。
欒浮秋面上笑容絲毫未變,目光不離燕齊,說道:“都放開了去打。”
燕齊聞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欒浮秋,“你給老子等著,早晚有你哭著求饒時候。”
話落就跟幾人打了起來,從臺上打到了臺下。
似乎是身體的本能,看著幾人攻擊過來的動作,燕齊竟然下意識就能知道該如何躲開並進行下一步的出擊。
但幾個暗衛手中有劍,燕齊赤手空拳,剛開始被刺了好幾下。不過他隨即找準時機搶過來一把劍,奇特的是他用起劍來竟然也沒覺得生疏。
雖都未有傷及對方性命的意圖,但幾番下來,燕齊儼然逐漸開始佔據上風。
欒浮秋目光越發亮了些,唇角弧度不住上揚。
目的儼然達到,他摩挲了幾下手中的銀鈴,看著燕齊飛身上臺後,手腕才輕輕晃動。
頓時清脆的鈴聲在臺上響起,陣陣傳入燕齊耳中。
熟悉的痛意又開始蔓延,他看著欒浮秋的眼中幾欲要噴火,死盯著他咬緊牙關竭力向著欒浮秋過去。
但蝕骨般的痛意以及過多的失血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就在走到欒浮秋跟前的時候再也撐不住合上了眼睛。
失去意識前也不忘直直地向前一撲,倒在了欒浮秋身上。
想著這人身上被自己弄了一身血的樣子,燕齊心中總算舒服了一點兒。
燕齊再次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的傷也被包紮好了。
想到昨天體內的那股氣,他伸手運氣使勁扯了扯脖子上的鐵圈。
然而不僅沒斷,甚至連一點兒變形都沒有。
看來估計只能用鑰匙才能開啟了。
燕齊生無可戀的看著床頂,雙眼無神的長嘆了一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他還從來沒有當過這樣的受氣包呢。
如今身負高強的武藝,卻只能被困在這神經病皇帝身邊,還時不時要受這樣那樣的氣,簡直身心雙重摺磨。
不行。
燕齊猛然坐起身來,可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這蠱蟲怎麼也得給解了的。
還有這破鐵圈子。
既然強攻不行,那就試試智取。
當一時孫子,獲永久自由。
至於怎麼智取……還得好好籌謀籌謀。
估摸著欒浮秋這時候上朝去了,燕齊興致昂揚的收拾好起身,準備再去試試這新獲得的技能。
出了養心殿抬眼看了看後,直接飛身上了屋頂,開始在各個宮殿上飛簷走壁。
但皇宮太大了,而且昨天掉血掉的太多了,加上他身上還帶著傷,沒去幾個地方就開始有些飛不動了。
索性四處看了看,直接找了個粗壯的樹閤眼躺在了樹枝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陽光和煦,微風輕拂。
透過枝葉的光影錯落地映在燕齊臉上,柔和了本有些淩厲的五官。
“這位仁兄好興致。”一道清朗的男聲從樹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