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熠被南清硯扔到了床上,又連忙翻過身朝另一邊走去。
“小希……”
“閉嘴,南清硯。”林希熠站在原地開口道。
“你放我走吧,好麼。”
“如果你不放我離開,我就死在你面前。”林希熠威脅道。
卻不料南清硯緩緩走向林希熠開口道:“小希,再等等,好麼?”
“再等等?你要我在等什麼!”
南清硯伸出手,將林希熠擁入懷中,輕聲的開口道:“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寂靜的房屋內,只有兩個別扭的人相互相擁,沉默不語。
被囚禁的第七天,林希熠從混沌的睡夢中醒來,伸手摸向身旁的床鋪——冰冷平整,沒有一絲褶皺。
他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數著那些折射著晨光的小稜鏡,一顆、兩顆、三顆...直到眼睛發酸。
“又走了。”他喃喃自語,聲音在空蕩的臥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最初幾天,他還會憤怒地砸東西,把南清硯準備的早餐掃落在地,對著監控攝像頭破口大罵。
但現在,連這種發洩都變得索然無味。整棟別墅就像一個精心設計的金絲籠,他被困其中,連憤怒都成了奢侈品。
“混蛋...”他的呼吸在玻璃上留下一小片白霧,又很快消散。
整個上午,林希熠像只困獸般在別墅裡遊蕩。健身房、影音室、書房...每個房間都纖塵不染,卻透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整潔。
這裡沒有尖銳物品,沒有可以當作武器的硬物,連餐具都是特製的無法摔碎的。
下午,他閑來無事,便又去到之前的照片屋看了起來。
他伸手撫摸著牆上的照片,最後的目光卻落到了一張不起眼的照片上。
“這是……”
午夜十二點,他假裝睡著,呼吸平穩而綿長。
淩晨一點,別墅外傳 來汽車引擎的聲響,但很快又歸於寂靜。
淩晨兩點半,他的眼皮開始發沉,卻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當時鐘的指標指向三點整,樓下終於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林希熠立刻閉上眼,調整呼吸。腳步聲很輕,像是怕驚醒什麼,但在寂靜的別墅裡依然清晰可辨。
一步、兩步...腳步聲停在臥室門外,然後是門把手被輕輕壓下的聲響。
南清硯身上帶著夜風的涼意和一絲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
他站在床邊,呼吸聲比平時粗重,似乎疲憊至極。
林希熠透過睫毛的縫隙看到他脫掉西裝外套,松開領帶,然後——出乎意料地。
南清硯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床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