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寶貝……”
翌日,林希熠緩緩睜開雙眼,指尖無意識地蹭過柔軟的床單。
窗外,夕陽正將赤金與酡紅揉碎在雲層裡,橘色光暈漫過紗窗,在床沿織出一道溫暖的邊。
林希熠睜開眼的瞬間,疼痛如潮水般席捲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不適,每一塊肌肉都酸脹得厲害。
他咬著牙,強撐起彷彿散架般的身子,緩緩靠上床頭。腦海中零散的記憶碎片逐漸拼湊——昨夜那些荒唐的畫面在眼前閃回。
南清硯那雙帶著薄繭的手掌撫過他全身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面板上。
記憶最後定格在那扇落地窗前,南清硯將他抵在冰涼的玻璃上,晨曦的第一縷陽光正巧灑在花園裡盛開的”弗洛倫蒂娜”月季上。那抹豔紅在晨光中搖曳的模樣,成了他意識消失前最後的畫面。
“嘶——”林希熠倒抽一口冷氣,空氣中濃烈的威士忌資訊素與若有若無的月季香氣交織在一起,提醒著昨夜發生的一切。
“這個混蛋...”林希熠啞著嗓子罵道,聲音裡還帶著情事過後的沙啞。
“小希,怎麼一醒來就說髒話?”南清硯推門而入,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線條。他單手插兜站在床邊,金絲眼鏡後的眸子含著笑意。
“你大爺的,南清硯!”林希熠猛地掀開被子就要撲過去,卻因雙腿一軟直接栽向床鋪。絲綢被單滑過赤裸的肌膚,讓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
“要算賬也得先把衣服穿上。”南清硯低笑出聲,喉結隨著笑聲輕輕滾動。
林希熠把臉埋進枕頭裡,緩緩豎起一根中指。
“還能起來吃飯嗎?”南清硯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孩子。
被子裡傳來悶悶的罵聲:“南清硯,我艹你大爺的。”
“這恐怕不行。”南清硯拿起疊放在床頭的絲質睡衣,坐到床邊伸手去撈人,“還是我幫你...”
“滾出去!”林希熠突然彈坐起來,一巴掌甩在南清硯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在臥室裡炸響,空氣瞬間凝固。
南清硯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西裝紐扣。布料摩擦的窸窣聲中,他摘下眼鏡放在床頭,聲音陡然低沉:“既然還有力氣...”
林希熠瞳孔驟縮,翻身就要逃,卻被驟然爆發的aph息素死死按回床上。濃烈的威士忌氣息裹挾著不容反抗的壓迫感,讓他連指尖都動彈不得。
“南清硯你混蛋!”林希熠的罵聲裡已經帶上顫抖。
南清硯俯身在他耳畔輕語,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耳垂上:“省著點力氣...等會兒有你罵的時候。”
牆上的鎏金鐘表指標悄然劃過八點三十分,林希熠裹著單薄的絲綢睡衣,如一片枯葉般無聲滑入餐桌旁的座椅。
未系緊的衣領隨著呼吸輕晃,露出鎖骨下方紅色的斑斑點點的印記,還有被咬到鼓起來的腺體。像被揉碎的漿果滲開的汁液,在蒼白肌膚上灼出觸目驚心的紋路。
當他抬起手臂時,袖口順著動作滑落,小臂內側錯落的咬痕赫然入目——齒印邊緣泛著淡紫,中心還凝著未愈的淡紅,像被囚禁的蝴蝶折斷的翅脈。
筷子夾起青菜的動作滯了滯,瓷勺碰在碗沿發出細碎的顫音,彷彿他此刻發顫的指尖。
“南清硯,你t……”
林希熠看到南清硯的眼神,將口中的髒話收了回去。
“你屬狗的麼?”
“小希,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理解你什麼?理解你屬狗的麼?”
南清硯見此,眸光微微一暗,嘴角上揚道:“小希,你想玩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