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驟然驚醒,呼吸略微急促,手背上浮現出黛青色的血管,晶瑩的汗珠垂落在他的睫毛上,他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黑眼?睛上蒙著層剔透的水膜。
柏珩靠在書桌前,支著腦袋,目光注視著林硯:“做噩夢了嗎?”
林硯察覺到換人了,他動?了動?睫梢,沒?有?說話。
柏珩抱臂,嗤笑了聲:“怎麼?在他哪兒,就會?說話?到我這兒,就成啞巴了。”
林硯開門見山:“你要關我什麼時候?”
柏珩靠坐在椅凳上,面上毫無情緒,居高臨下地望著床上的林硯,冷笑道:“這裡什麼都有?。我不理解,你為?什麼非要走?”
他頓了頓,支著腦袋,以一種難以形容的聲調諷刺道:“更何況,還有?兩條狗陪你玩。”
林硯荒誕地扯了扯唇角:“囚禁我,好玩嗎?”
他冷聲說:“我要回去期末考試。”
柏珩明顯愣了下,傲慢道:“你要什麼學位,我給你買下來。”
林硯沒?什麼情緒道:“滾。”
柏珩驟然站起身。
連續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受挫。
明明應該遠離,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這個人身邊,跟個狗似的繞著這個人轉。
柏珩陰沉著臉,走到林硯的面前。
柏珩單膝壓在林硯的床上,膝蓋幾乎碰到林硯的膝蓋,他強硬地鉗制住林硯的下頜,諷道:“林硯,落到我手裡,你還冷著張臉給誰看。你也清楚自己是?被囚禁了,我還以為?你來度假,使喚人倒是?使喚得起勁。”
林硯不耐地皺了皺眉,他仰頭避開柏珩的手。
柏珩的指腹劃過林硯的唇瓣,他微頓,無意識地按揉了兩下林硯的唇,放輕聲音,似乎毒蛇吐出信子,蠱惑道:“寶寶,知?道討好他,不知?道討好我?”
林硯身上沒?有?力氣,他沉默著,沒?出聲。
柏珩鉗制著林硯的下頜,他盯著林硯紅腫的唇瓣看了幾秒,驟然俯身,即將親上林硯時,門外突然傳來重重的敲擊聲。
柏珩忽然想起和沐瀾定下的協議。
兩人都想將林硯佔為?己有?,不想和其他人分?享。
柏珩的胸廓重重起伏了下,偏頭親了林硯的面頰,額頭輕抵在林硯的額頭上,輕聲反問:“寶寶,怎麼給誰都一幅好臉色,到我這裡,就變成這種冷臉。”
林硯嫌惡地皺了皺眉。
柏珩盯著林硯看了幾秒,驟然拉開和林硯的距離,脖頸上鼓起了青筋,淡聲反問:“又不高興了?”
他冷笑一聲:“被我親一下,就這麼惡心。”
林硯沒?有?力氣,沉默著沒?說話。
柏珩越說越起勁,他驟然鉗制著林硯的下頜,諷道:“那我上了你,弄你一臉,你豈不是?要跳樓?說話啊?”
柏珩聲線越發冷,冷靜的臉上帶著隱隱的癲狂:“在他那裡就能說話,在我身邊說不了話。室內都有?監控,我在監控裡看著呢,又是?讓他喂飯又是?讓他抱的。我就親一下你,就惡心住你了?”
林硯發覺男生越來越煩,他冷著一張臉,刻薄道:“你沒?打狂犬疫苗?”
柏珩胸廓起伏了下,倒是?冷靜下來,身下也越發精神,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單手抱著林硯的腰,從後背攬住林硯,下頜抵在林硯的肩上,好長時間,聲線嘶啞:“嗯,沒?打狂犬疫苗。”
林硯懶得理他。
柏珩也沒?再說話,他靜靜地抱著林硯,聽?著窗外的海浪聲。
還有?十八天,船隻就能到達蒙特家族領域下的孤島。那個時候,就沒?有?其他狗過來搶林硯了。
柏珩安心幾分?,他蹭了蹭林硯的脖頸,歪頭舔了舔林硯的肩頸,輕聲道:“寶寶,身上好香。”
林硯本來就精神不濟,合著眼?睛,幾乎要陷入沉睡。柏珩直接將林硯鎖進懷裡,輕拍了下林硯的背,輕哄道: “寶寶。”
傭人戰戰兢兢地過來送餐,努力忽略掉站在門口的二少?爺,又艱難忽視掉抱著人的大少?爺,充當聾子和啞巴,快速離開三樓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