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我用下月三十號菲得拍賣場的最後一件藏品做賭注,我賭不超過半個月,就會灰溜溜的離開奧羅拉】
【46:樓上是菲得拍賣行的少爺嗎,老奴拜見少爺】
【47:十天】
【48:有病啊】
【49:把擾亂隊形的叉出去】
【50:七天】
……
匿名論壇上的同學關於“f4回歸”和“林硯又被發了紅牌”這兩件事進行了廣泛又熱烈的討論,論壇被分成了好幾個版塊,各方對其他幾方的親朋好友分別進行友好親切的問候。
奧羅拉論壇的管理員見證這其樂融融的同窗情義不由淚灑當場,當即決定熬夜融入奧羅拉這個大家庭,因其年長和編制地位,時不時在論壇上改正些錯別字。
奧羅拉的其餘同窗看見這一幕,也不由欣慰的笑出聲來,並和其他知己好友肩並肩的加入小組討論。
伊薩克難得被提起了交流的興致,雙頰通紅的和其他同學進行了一場辯論賽,鍵盤敲擊得“哐哐”作響,最後以一票之差險勝了敵方,他激動的滿臉通紅下意識的抬頭尋找窗前的身影。
奧羅拉今日出了太陽。
淺淡的光暈透過玻璃窗沿著林硯的輪廓邊緣暈染著,瑩潤般的白,將近透明,好似下一瞬就會消失。
伊薩克胸口發悶,剛上前一步,就聽見林硯刻意放緩的聲音:“很抱歉。”
伊薩克一怔。
這個角度,他看清趴在窗沿邊的流浪貓——流浪貓縮成團子一動不動的拒絕和林硯交流。
伊薩克反應過來,悵惘的想,
原來不是對他說話啊。
f4的賽車報廢後掀起的沖擊力和震感太過強烈。林硯本就剛做了頭部的縫合術,長長的醫囑中有一條謹防劇烈運動,這種程度對於以前的林硯自然算不上劇烈運動,可對於目前負傷的林硯卻是一種傷害。
林硯是因手腕上的傷而踏入校醫院的。
他像一張單薄的素描剪影,發白到透明的面色,將近淡白的唇色,眉眼的濃墨突兀又顯眼。
一樓的主治醫師霎時察覺到林硯的不對勁。林硯撐起昏昏欲睡的眼皮同人對視,頭部的暈眩似乎損傷了他的反應和語言系統,他慢吞吞的抬眼,思索好久才吐出字眼:
“是…頭…暈……”
變得慢吞吞的林硯趕忙被緊急送進了ct室,一通檢查下來,醫師扶著急速跳動的心髒終於見到了檢查報告,細致的盯著報告看了片刻,長出口氣,笑意移到面上,快速的開藥,輕松道:“沒什麼大問題,睡眠不太足,可能有點輕微的腦震蕩。”
彼時的林硯已經躺到了病床上,他暈乎乎的盯著實習生推著的大量藥片,片刻過後,眼皮似乎沒了上瞼提肌的支撐,霎時闔上了眼睛,耳朵卻悄悄的豎起。
“東南病房”、“病人不吃藥”等字眼傳進林硯的耳朵裡時,醫師趕忙帶著實習生出門,實習生盡職盡責的推著小推車跟上醫師,又想起那張漂亮又冷淡的臉,不自覺的回頭,瞧見剛才已經睡著的病人又睜開了眼。
像是被抓包似的,
病人一怔,繃緊臉皮,又察覺到實習生的視線,慢吞吞的,很不好意思般的扯了扯唇角。
很敷衍的笑。
“哐當”一聲,實習生高大的身影踉蹌了下,憑藉著多年的醫學素養,他又緊急的止住堪堪摔倒的腳步,心不在焉的聽著醫師的訓斥,慌不擇路的往外跑。
林硯腦袋遲鈍的看著這一幕,慢吞吞的想要搭把手,起身的功夫,屋內便沒了身影,他暈乎乎的眨了眨眼睛,安靜的闔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林硯再次醒來時,腦袋重新正常運轉,面不改色的吃完藥片,聽完醫囑後,瞥到窗外白團子身影後,他微怔,站起身剛走到窗前時,白團子又“噌”得下,消失在原地。
林硯垂下眼皮,從旁邊搬了個高凳,安靜的坐在窗邊,認真的看著天邊的雲卷雲舒。校醫院的一切看不出什麼變化,草坪依舊蔥蘢,鵝卵石鋪成的地面凹凸不平,很適合偶爾踩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