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澤菲爾撞過的賽車手對後者提出了疑問。精益求精的智者解釋後者為,澤菲爾只撞擊妄圖和他在同一時間並肩行走的賽車,還有澤菲爾發神經的時候也會撞擊他人的車輛。
神經病。
所有瘋子賽車手們默默的點評著澤菲爾。
毫無疑問,冠冕的獎牌再次落入澤菲爾手中。
沒意思。
蕭緋懶散的咬著煙,一路疾行的開回別墅,路途上遇見懸崖峭壁時,隨手抓起獎牌扔了出去。
水晶四分五裂的聲音讓蕭緋更是煩躁。
卡亞的暴雨始終未停,即使蕭緋沒有下車接受冠冕,可車窗大開,金發依舊沾滿了水濕一縷縷的貼在面頰上,他的神情完全沒有撞人後的愉悅,反而越發陰沉。
無趣極了。
室內一片漆黑,蕭緋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點燃一支煙,他抖了抖煙灰時,視線落在客廳裡移栽過來的玫瑰藤,視野被一片紅色佔據。
蕭緋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時,眼前依舊閃著紅色光斑,他點開聊天軟體,給維迪發了個資訊。
【維迪,小老鼠被折磨得退學了嗎】
他還沒原路返回股市時。
維迪立刻給他發了個訊息。
蕭緋本來以為維迪會用一長串話來辱罵那隻小老鼠的愚蠢,再點名那隻小老鼠目前可憐兮兮的處境,最後將小老鼠逼退學休息。
可蕭緋卻收到一段影片。
影片未點開便自動播放。
先是一段玻璃幕牆外的雪景,大雪紛紛揚揚下墜,很是單調無聊。
蕭緋更是煩躁,直接發出個問號。
可影片依舊沒有中斷,僅佔據手機螢幕的四分之一。
蕭緋本想關閉聊天軟體時,卻敏銳的發現影片裡玻璃幕牆上呈現了截身影。蕭緋無意識的眯了眯眼,還沒等他看清,影片霎時被一雙眼睛佔據。
似是黑漆的天幕,一片沉鬱。
不知是在打架還是在跳舞。
螢幕泛著白光的長劍利落的轉了個圈,掀起無聲的波浪。移植在客廳裡的玫瑰藤上悄無聲息的垂落片帶刺的花枝,漫無目的的劃過蕭緋的鼻樑。
一瞬刺痛。
蕭緋條件反射的抬手,觸控到指尖的血珠。那柄長劍,好似是隔著螢幕,劃過了他的鼻樑。
蕭緋心頭一跳,下意識想點開全屏時。
影片瞬間消失不見,蠢貨的訊息又一次冒了出來,蕭緋煩躁的踹了下桌子,桌子上的古董花瓶摔倒在地,發出玉石碎落般的聲響。
【表哥,不好意思,我發錯訊息了】
蕭緋咬著煙沒點燃,懶懶的打出幾個字。
【他是誰?】
依舊處於舞蹈室的維迪手不經大腦的發出個問號。
蕭緋仰靠在沙發上,眼睜睜看著維迪將問號又撤回。
蕭緋碧眼更加濃鬱,宛如鑲嵌了彎清泉,看上去似乎在笑,他緩緩用手覆住眼睛,聲音幾乎呢喃,笑出聲來:
“終於……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