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宥桉震驚地看著他:“什麼情況?你這麼快就學壞了?”
湯穢把臉埋在小貓胖乎乎軟乎乎的身體上:“俺好想你啊。”
索宥桉戳了戳他腦門兒:“這話是說給貓的,還是說給我的?”
湯穢抬眼看他,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好好好,你們合夥欺負人!我要跟你冷戰三分鐘!”
然而三分鐘沒到,索宥桉又湊了過來。
“說說吧,你倆到底聊什麼了。”
湯穢剛給貓添完凍幹,一人一貓蹲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索宥桉湊過來的時候,嚇了湯穢一跳。
“你不是要冷戰三分鐘嗎?”湯穢問,“到了嗎?”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到底聊什麼了。”很急。必須立刻就知道。
湯穢蹲在那裡歪著頭看他:“他問俺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索宥桉倒吸了一口氣,說實話,這個問題,他現在自己都不是很敢問。
“那……”
“俺說俺喜歡。”
湯穢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帶著笑意,聲音輕飄飄。
這麼幾個字,就像一塊棉花糖,甜得索宥桉暈頭轉向了。
“什,什麼?”索宥桉懷疑自己幻聽了,“你再說一遍唄。”
“索叔問俺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不是朋友不是兄弟那種,就是正經八百想談戀愛那種喜歡。”
嘖。索宥桉想,這老頭兒是不是有點過分直接了?多讓人不好意思啊。
“那你怎麼回答的?”
“喜歡。俺說喜歡。”湯穢站起來,同時也把索宥桉給拉了起來。
兩人面對面站在落地窗前,小貓還在吭哧吭哧吃它的凍幹。
“一開始俺不知道咋回答,想了好長時間都沒吱聲。”湯穢說,“但其實俺知道,俺說要跟你回來的時候就很確定俺喜歡你了。可是這個事兒俺不知道咋說,得咋說才能聽著是真的呢?”
湯穢發現,自己好像一直都沒好好向索宥桉提起過自己的感情,他不想讓這份喜歡看起來是因為他貪圖城市的生活,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俺沒看過啥書,說不出好聽的話。”湯穢說,“後來俺一尋思,索叔都說了,不用拐彎抹角的,就直接回答。所以俺就說,俺喜歡你。”
索宥桉,哭了。
這事兒就很離譜。
湯穢也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浪漫事兒,可他怎麼就覺得那麼感動呢?
索宥桉對此的解釋:我們藝術家,是很多愁善感的。
藝術家的眼淚來得快且洶湧,在湯穢的話還沒說完時,已經抱了上去,把眼淚蹭到了人家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