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個字據吧。”
“你他媽有病吧?”
“錄音為證也行。”索宥桉從他手裡拿回自己的手機,開啟錄音功能:“就說你楚商羽這輩子都不會再騷擾湯穢,如果違約,賠償索宥桉一千萬美金。”
“你怎麼不去死啊?”楚商羽咬牙切齒。
“不說算了,我給成哥打電話。”
“說!”楚商羽一把抓過索宥桉的手機,複述了一遍剛剛的話,“反正也沒法律效力,好漢不吃眼前虧。”
索宥桉不管那麼多,美滋滋地儲存了音訊:“是沒法律效力,但以後我可以放給別人聽。”
楚商羽翻了個白眼,覺得沒勁,打算找老楊吐槽去。
“不對啊!”楚商羽走出兩步,回頭看索宥桉,“你不對勁啊。”
“帥得不對勁?”
“我追湯穢,你那麼緊張幹嘛?”楚商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又沒追你老婆。”
索宥桉沒說話。
“你該不會喜歡他吧?你小子也彎的啊?”
“你才彎!你就一回形針!”
“對啊我是啊,這我承認。”楚商羽嬉皮笑臉地說,“但你怎麼回事兒啊?你不倍兒直嗎?這麼多年在我面前寧折不彎的。怎麼到湯穢這兒,gay裡gay氣的?”
“我哪有?你少胡說八道!回去就給你發律師函。”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楚商羽嫌棄一笑,“真是傻逼透了。大傻逼!”
他罵完,生怕索宥桉用打著石膏的手敲他,撒腿就跑,一腳踩在雪地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索宥桉看著他倉惶而逃的滑稽樣笑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架勢,但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真gay了嗎?不能啊。
索宥桉沒覺得自己喜歡男人了。
但昨晚抱著湯穢的感覺又實在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他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
索宥桉開始混沌了。
他在這邊混沌,湯穢在一門之隔的屋裡也清楚地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他低著頭,發了呆,覺得自己腦子裡全都是漿糊。
索宥桉有危機感了。
不是因為楚商羽真的對湯穢動了心思,而是楚商羽的畫竟然已經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