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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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宥桉的要求很過分,過分到他說完之後都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這麼無恥。
“算了算了,攢著吧。”索宥桉及時懸崖勒馬,覺得自己或許還真沒壞透腔。
然而湯穢卻深呼吸了一下,問他說:“親哪呢?”
索宥桉不可思議地看向他,這一刻他覺得湯穢可能被什麼奇怪的人給奪舍了。
“親哪都行。俺都行。”
湯穢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說完又咬住了嘴唇,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怎麼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呢?”
其實不用感覺,他就是在幹這種缺德事。
“都說了不用了。”索宥桉轉過頭看向窗外,“還是算了。”
他良心不安,果然壞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你就當我在跟你開玩笑吧。”
湯穢抬起頭來,看著索宥桉的側臉。
今天依舊在下大雪,依舊沒有陽光。
室內光線也是烏突突的,不清爽不幹淨,人也跟著心緒煩亂。
湯穢點了點頭,後來意識到索宥桉沒有看他,就說了句:“俺知道了。”
索宥桉轉過來,盯著他看,覺得湯穢現在在他面前大有逆來順受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之前那麼鮮活了。
都是因為他那個奇怪的破要求吧?
索宥桉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pua人家,缺德到家了。
“對不起啊湯圓。”索宥桉懊悔不已,“我不應該拿這種事和你開玩笑,我也不是真覺得你欠了我什麼。”
他想解釋,可湯穢卻笑笑說:“俺知道了。沒事的。”
真沒事嗎?
索宥桉想,他都這麼說了,那應該就是沒事了。
在某些層面上向來單純得有些缺心眼的大少爺,從來讀不懂別人的心思。
或者說,他從來沒有認真為別人花過心思,他不在乎別人是不是說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