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口杵著,支楞著耳朵聽裡面的聲音,隱約好像有點什麼動靜。
想象力過於豐富的藝術家第一反應:他該不會在diy吧!
會這麼想也不能完全怪他,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只要身體健全,在那方面都是有需求的。
而且當下這場面讓他想起中學的時候,有一次他跑去找楚商羽,結果剛好撞上那小子在屋裡玩自己,仗著家裡沒大人,竟然門都沒鎖。
相當猥瑣。
相當下流。
他覺得自己那藝術之眼被玷汙了,恨不得自戳雙目。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索宥桉都拒絕去找楚商羽玩。
時過境遷,索宥桉早已不是看到別人玩自己或者自己玩就精神崩潰的小男孩了,但一想到湯穢這樣的人也會有性需求,他莫名覺得……很振奮。
純情的一張臉,沉浸在情慾中……
索宥桉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畫面——緋紅色的夕陽將白蓮染了色,下一秒,蓮花燃燒成了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
就只是這麼想象著,那幅關於湯穢的畫,雛形逐漸開始形成了。
索宥桉是被裡面一聲撞擊叫回神的,像是什麼跌倒又撞翻了櫃子。
“湯圓!”索宥桉終於清醒過來,現在不是搞藝術的時候。
他覺得不對勁,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猛力撞那小破門,三兩下就給撞開了。
果然,湯穢蜷縮在地上,像是一隻煮熟的蝦,看起來難受得不行。
“怎麼了這是?”索宥桉趕緊過去。
湯穢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眼皮子都強支楞著,他看著索宥桉,廢了好大力氣才說出一句:“俺肚子疼,俺快要死了。”
肚子疼?
索宥桉看向他手捂著的地方:“怕不是闌尾。”
闌尾,索宥桉切過。
當年楚商羽闌尾炎翻了,去做手術,非說害怕,讓索宥桉陪著。
索宥桉覺得他腦子有病,哪有割闌尾還要人陪的,結果楚商羽都疼得快說不出話了還記得用激將法呢:“你就是不敢,你怕做手術。”
索宥桉哪兒受得了這個,當即決定立刻就割,割得幹幹淨淨不準留一丁點殘渣。
“沒事兒,死不了。”索宥桉一把將人抱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湯穢很輕。
索宥桉抱起他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這人怎麼這麼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