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索宥桉是不會履行承諾的,他甚至連碰一下對方手指頭的念頭都沒有。
到時候他會隨便扯一個理由糊弄過去,比如:他陽痿。
這種傳言在江湖上其實早就傳出去了,只不過這小模特不是他們圈子裡的人,對此傳聞毫不知情。
可就在索宥桉躊躇滿志準備開畫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的楚商羽。
那小模特也是個朝三暮四的家夥,看見楚商羽腿就開始發軟,還問他倆:“哥哥們,要不我們一起啊?”
玩很大。
索宥桉跟楚商羽幾乎同時驚恐地回答:“不必了!”
說著不必了,但倆人卻因為這家夥爭執了起來。
索宥桉覺得楚商羽壓根兒不是真的想畫這個小模特,那煩人精就是故意給自己找不痛快。
再說了,楚商羽什麼時候畫過人啊?他畫的都是蓮花。各式各樣的蓮花。
不過此時此刻,索宥桉覺得楚商羽好像沒那麼膈應人了,他甚至有點感謝那個煩人精。
畢竟,要不是那狗東西非要和自己打什麼賭,他也不會找人帶他來採風,他不來採風也就不會被騙,他不被騙也就遇不到湯穢。
感謝你,楚商羽。你個狗東西煩人精這輩子也算是幹過一件好事了,死後不用擔心會下地獄了。
索宥桉笑意盈盈地盯著湯穢看,像是在欣賞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
可湯穢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只知道之前口口聲聲說要給自己當媳婦兒的漂亮姑娘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有點不好意思。
還有點……滲人。
“那啥,要不咱倆還是聽廣播……”湯穢正要伸手去拿收音機,手就被索宥桉給按住了。
索宥桉自己也是一愣,然後笑了:“你臉怎麼那麼紅?”
真沒故意調戲他,這次真不是調戲。
他就是覺得眼前這人可愛,二十五歲的大男人怎麼能這麼害羞呢?
不合常理啊!
確實不合常理。
湯穢也覺得不合常理。
他沒搞過物件,但也絕對不是跟異性說句話就臉紅的人,在村裡,他可向來都是個坦蕩敞亮的人。
只不過,這個人不太一樣。
“你該不會在想娶我過門的事兒吧?”索宥桉那頑劣的壞心眼又開始蠢蠢欲動,“要不現在咱們就拜堂啊?”
“啊?”湯穢都蒙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索宥桉一把拉住湯穢的手,“玩兒唄!”
他小時候跟楚商羽總湊一起玩過家家,那會兒倆人輪流當新郎。
幼稚可笑的童年時代,他們也是和諧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