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捉住你就算我贏——是阿影說的對吧”有手掌溫柔又不容置疑地抬起她的下巴,於是迷濛的視野中又映出幾道幽深的人影。朱竹清笑著催動魂力,讓掌中的晶石徹底融進伴侶的軀體。
“現在,你是我的獵物了”
靈力構成的分身接過朱竹清手中的刀刃,流水般沖刷的力量纏繞著凝聚起來,自刀身與刀鞘的間隙一點一點伸了進去。
“嗚”
瞳孔又是一縮,顫抖的手掌青筋暴起,已然沒有心力去聽進朱竹清剩下話語的江影死死扣住朱竹清肩頭,藤間的花在顫動著包繞的藤葉間吐露出隱晦的香,兼著星點散落的月華,曖昧的融進空氣。
停下、別、別再繼續了
過度的欣快也會變成難以抵抗的痛苦。直到眼神也漸漸失了焦距,理智的繩索徹底於刺激中繃斷,江影在無法遏制的顫抖中勉力挪動著,失去力氣的指尖在墜落的前一刻觸碰到朱竹清小臂糾結著束縛自己卻依舊幾欲盛放的藤環。
不再壓抑的青藤瞬間瘋漲,同樣捕食一般將朱竹清團團束縛,隱晦的甜香便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幽黑與青翠交疊,相似卻不同的藤莖將她們兩人層層纏繞又緊密相貼。
終於在海洋般傾倒下來的欣快感中奪得一絲喘息的空間,江影趁此機會收回脅差。依舊顫抖的肌肉掙不開自內而外凝聚的陰影之藤,她便幹脆維持著這個姿勢,將手臂搭上身前人的後腰。
“耍詐可...不好”往日的溫和隨眼角滾落的水光一道流逝,沒喘勻的氣息為她的聲音裡破冰而出的偏執柔和進幾分不合時宜的慵懶,倒是恰好削弱了那份反差。感受到朱竹清下意識的掙紮,江影心念動了動,藤蔓便蜿蜒的爬過肌膚,項圈似的繞過朱竹清的脖頸。“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竹清”
“這藤環是我本體的一部分”
所以不要試圖跟我搶奪控制權,即使你也曾經刻下過自己的靈魂烙印
“是嗎”
柔軟的花瓣隨聲帶的震動一下下輕撓著頸部的肌膚,朱竹清喉頭無意識滾了滾,在蔓延的薄紅中啞聲喟嘆:“這麼早啊”
“我向你說過很多次的,我不是什麼好人”
尚未恢複的力氣和兩人之間過近的距離抹去了這句話本應具有的氣勢,江影並不在意的側了側頭,任憑自己濕熱的吐息撫過朱竹清漸漸滾燙的耳尖。“我的禮物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送上門,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覺得再放過她就不太合適了,你覺得呢?”
充斥了空氣的甜香將漸漸停擺的意識進一步模糊,朱竹清垂眼看著眼前人肩頭垂下的銀發,跟隨著本能稍稍低下頭,將腦袋埋進江影泛著薄紅的頸窩。
嘴唇緊貼的面板下是奔流的血脈,於是似乎淺淡的甜也變得馥郁起來,忽然間強勢的香氣支配了她暈沉的大腦
好香...是甜的嗎...能不能...
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回複。舌尖從口中探出,在短暫的舔舐後帶出尖尖的犬齒,她咬下去,在夢境一般的飄然中感受到從衣擺探入腰腹收緊的手臂,和一句毫無悔意的低嘆。
“我給過你很多機會了,竹清”
【另一邊】
桂花一般馥郁的香氣充斥了整個空間,魏離捂著脖子上新鮮出爐的針孔,帶著未散的喘息笑道:“下手真狠吶”
“屁話”很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小舞從空間裡摸出個更大隻的針管握在手裡。“雖然不介意幫你們解決問題,但就你剛剛那眼神,動作再不快點我怕你順口把我吃了”
那是看待獵物和食物的眼神
“嘛”並不否認小舞的說法,魏離笑道:“第一次嘛...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理解——”沒好氣地拖長了音調,隨時準備再給她紮上一針的小兔子在馥郁的甜香中皺了皺鼻子。“以後要是還敢隨地亂發情可就不是現在這待遇了”
她高低一針安眠藥紮下去然後讓魏離也嘗嘗被當成食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