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摸了個果子,本來還想趁機爆點教皇黑歷史的小兔子也不急著嘮這個了,拿大拇指囂張地指指自己:“十萬年魂獸化形,什麼概念!”得瑟片刻,她又笑嘻嘻地湊近:“快,叫姐姐?”
“想聽人叫姐姐,找你的小三去”
朱竹清抬手抵住她湊近的額頭,輕彈一下,看著小兔子誇張地捂住額頭喊著痛坐回去,眼神也漫起笑意。
魏離沒骨頭似的往妹妹身上一靠,懶洋洋地拆臺:“得了吧,這十萬年得有九萬多是虛數”
江影贊同點頭,給魏離和朱竹清一人挑了個果子:“就是,咱倆第一次見的時候你連中心湖都遊不出去呢”
“那是因為當時湖裡還有禁制——”小舞不服:“再說了你比我還小不少,當時連眼睛裡藍膜都還沒褪吧,小狗狗~”
“喂喂喂說誰是狗呢”感覺自己被一起嘲笑了的魏離作勢撲過去要捉小舞的蠍子辮,結果一頭撞進被小兔子推來當盾牌的江影懷裡。雙子的發在流轉的月華間交纏,分不清是誰的笑先躍出來,驚醒了遠處的蟲鳴。
“從脫離幼年期以後,可就沒人再會把我們認成犬類了”手臂撐在身後,江影脖頸間還搭著姐姐散落的黑發。她笑著望過去,眼尾似乎勾起絲縷未曾褪盡的的月白色彩。“就算是竹清也不許認錯哦”
“說到認錯”小舞還啃著那枚靈果,見幾人的目光轉過來,悠哉遊哉地放出兔耳給她們比了個心:“阿影跟未離以前總裝成對方,可難分呢!”
她瞥了魏離一眼,意有所指:“某人打著阿影的名號吃了我多少糕點——”
“我才沒打小影的名號”雙手抱胸白了她一眼,魏離理不直氣也壯:“你自己沒分出來怪誰,而且小影都沒說什麼哼”
江影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是因為我當時根本不知道”
魏離立馬哭成荷包蛋,可惜演技暫未上線只能抱著妹妹幹嚎:“嗚哇只是臭兔子的幾個糕點而已難道我還沒有她重要嗎你知道就要攔著我嗎嗚嗚嗚嗚嗚——”
有被吵到的江影冷酷無情地捂住半身的嘴:“停”
“嗚嗚嗚嗚嗚”某人睜大眼睛試圖眼神攻擊
一生被家人吃死的狼狼無奈妥協:“不會攔著你”
魏離滿意了
小舞不忍直視地捂住眼睛
指尖無意識繞著江影的發梢,朱竹清望著眼前一熱烈一溫和的少女,不解:“很難認嗎?”
草叢間螢火閃爍著飛躍,魏離眼神一動,笑嘻嘻地把自家妹子拉起來。
“你試試就知道咯”
金色火光帷幕似的爆起,猝不及防被結結實實晃了一下的朱竹清再睜開眼睛,就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愛人。
括弧·人類軀殼長大版的·括弧完畢
黑發金瞳的女孩身後垂著相同的蓬鬆狼尾,沖她們露出同樣溫和的笑意,拿起靈果向她們遞來時連發絲搖晃的弧度都像是映象。
生動形象地拿自己的兔耳卷出一個問號加感嘆號,小舞驚奇地捉住兩縷身前縈繞的月色納入掌心,片刻後驀地探身貼近:“居然完全沒了日之力隱藏的痕跡,怎麼做到的?”
被突臉的少女毫無破綻的扶住她肩頭讓她站得更穩,無奈道:“小心——這你得問姐姐了”
連清冷的聲線與吐詞都學得惟妙惟肖
朱竹清撫上腕間纏繞的青藤。她想起在學院訓練場的黃昏,江影也是這樣無奈又溫和地扶住筋疲力竭的自己,黑發間藏著幾縷清冷的淺淡花香。那斜陽將她們的影子拉的老長,她竟分不清自己究竟依舊在那無涯的海底,還是僅僅掙紮於修煉間隙的艱難夢境。
等到醒來,是否能夠握住阿影的手,說一句——
沒關系,課後一起訓練吧
我只是...有些想你了
“因為用的就是小影的嘛!”
活潑的聲線靠近,金焰中沖破月色的太陽胳膊撐在半身肩頭,充斥著笑意的目光在朱竹清身上頓了頓。
“力量融合的好處之一,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