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受簡綏山指使。
在沈淳美昏迷後,簡綏山這才轉過身,他只看了一眼滿臉淚痕的沈淳美便開口道:“帶走。”
江棠清晨是在一片嘈雜聲中醒來。
小幼凝蹬掉鞋子跑到她床上,直往她懷裡鑽。
江棠還沒完全睜開眼睛,懷中就多了一個小糯米團子,她笑了笑,把小小的人兒摟緊了一些,“今天怎麼醒那麼早?”
小丫頭仰著圓圓嫩嫩的小臉,奶聲奶氣的:“媽媽,家裡來了壞人,舅舅趕不走。”
江棠:“嗯?”
小幼凝忽閃忽閃著大眼睛,“嗯。”
江棠眸光閃過遐思,剛起身準備換衣服下樓去看看怎麼回事,手機上便頻繁地閃動起來,她隨手拿起手機看了看,便看到了沈邃年召開的那場新聞發布會。
沈邃年最是懂得怎麼讓一個人投鼠忌器,這場發布會結束沈淳美將再無容身之地。
江棠頓了頓,當樓下動靜再次傳來時,她似乎猜到了今天來的人是誰。
江棠沒讓小幼凝去樓下,她隻身下了樓。
樓下簡綏山一看到江棠便起身,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淚光,“棠棠,你受苦了。”
江棠看了眼旁邊被保鏢按著的,滿臉憤恨的沈淳美,有些人就是這樣的腦子不正常,明明鉗制著沈淳美來的人是簡綏山,可沈淳美卻顯然更加怨恨江棠。
“這是什麼意思?”江棠似笑非笑地問簡綏山。
簡綏山老淚縱橫般地哽咽開口:“爸爸都知道了,這兩個毒婦竟然連你的孩子都殘害,真是其心可誅,今天爸爸把人給你帶來了,要殺要剮,只要你和沈總能出氣……”
李聿為走到江棠身旁:“這個老東西不是好人。”
將自己身上的幹系推得幹淨。
李聿為說話一點沒有壓低聲音,足夠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楚,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
指向性也著實明顯。
江棠唇角勾了勾。
簡綏山臉色鐵青一片:“簡棠,你這都交往的什麼人?目無長輩。”
江棠攏了下長發,淡聲:“江棠。”
簡綏山:“你說什麼?”
江棠:“我的名字,江棠。”
聽到她把名字都改了,簡綏山自然是勃然大怒,但下一瞬想到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又生生將怒火壓了下去。
江棠無所謂他生氣與否,視線落在惡狠狠盯看著自己好似恨不能生吞自己血肉的沈淳美身上:“嘖,沈淳美,你瞧,我原本秉承冤有頭債有主的觀念,想暫且放你一馬,可你實在是不爭氣,竟然被自己男人送到我跟前,你們母女兩個,還真是……蠢啊。”
只會跟同性鬥狠,卻妄圖將所有生機託付給身邊的男人,多蠢的行徑。
沈淳美白眼球上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像是眼球隨時都會崩裂。
江棠側眸看到沈淳美手指縫隙裡藏著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