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狐疑的看了眼主治醫生,主治醫生還以為是她請來的,也有些莫名。
帶頭進來的白大褂溫聲:“江小姐嗎?我們是沈總找來的,來為李先生治療,您放心,只要不是目前還未攻克的絕症,普通病症,一定藥到病除。”
江棠聽到沈邃年的名字就沒什麼好臉色,“你們出去吧,這裡用不著你們。”
白大褂笑容不變,“江小姐,您也不希望這位先生繼續受苦吧,據我觀察,這位先生似乎是有陳年舊疾。”
打蛇打七寸,李聿為的這個舊疾,就是江棠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兒。
江棠打量著說話的白大褂許久:“你能看出他是什麼病?”
白大褂伸手在李聿為後背的骨頭上來回摸索,手指每移動一個位置,就觀察一下李聿為的反應,而後,給他號脈,又叫了隨行的另外兩名白大褂檢視,一番望聞問切後,才開口:“這位先生應該是腰椎受過重創,約莫有三年了……”
江棠聽著,睫毛輕眨,這才信了幾人的醫術:“還有康複的可能嗎?”
白大褂:“百分之百痊癒這種話,沒有一位醫者敢誇下海口,但恢複九成,我們還是有些把握,只是……”
江棠:“只是什麼?”
白大褂:“需要好好療養一段時日。”
李聿為:“靜養?”
白大褂:“靜養。”
李聿為嗤笑一聲:“是不是連人也不能見?最好是每天跟你們幾位名醫待著?”
江棠反應過來李聿為是什麼意思,眉頭皺起。
白大褂看了眼江棠,微笑表示:“跟家人相處自然是無礙的。”
但即使是這樣,李聿為依舊排斥接受沈邃年這種補償性的行為,更不想讓沈邃年因著自己的原因有機會光明正大的粘著江棠。
最終李聿為還是把進門的醫療團隊給轟走了。
被轟走的了件跟病情無關,“沈總,那位李先生的脈搏,不似有過同房的經驗。”
沈邃年微頓,側眸看他。
醫生離開後,沈邃年還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吹風,這三年裡,她身上有太多謎團。
“沈總。”
保鏢拿著手機低聲彙報:“三年前配合沈霏玉抓了江小姐的人,都查出來了。”
沈邃年回神:“處理掉……”
保鏢:“是。”
沈邃年:“站住……”
保鏢等候他的吩咐。
沈邃年沉吟兩秒,“留口氣,丟給警局,判刑。”
保鏢遲疑了兩秒,這才應聲:“……是。”
夜色幽深裡,四方城警笛聲劃破這漆黑夜幕。
四方城這一夜,不少警察等到了自己立功的機會,輕而易舉的就抓捕到一個黑社會性質的團夥。
跟蹤報道的記者稱,這些都是綁架、勒索的慣犯。
而同一時間,還有一則新聞刷爆本地熱搜,並且迅速登上全國熱搜——
港城的一字並肩王沈邃年召開了五分鐘的個人發布會,對著上百家媒體公開宣佈,跟沈淳美及其自己撇清全部關系。
並且言簡意賅的表示,沈淳美的“沈”,與沈家,全無關系。
發布會的最後,沈邃年鄭重表示,就沈淳美母女害死他孩子的事情,保留追究全部責任的權利。